塞外,东部单于庭。
这里作为一个新建的单于庭并算不得上什么大部落,而作为这里的统治者,慕容煌一直以来都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
原本以为轲比能倒下了那么自己就能够成为新的塞外之王,而自己确实是被刘备封为了塞外的王,但是却只得到了西部,在这所有塞外势力之中还竖立了一个八旗来与自己抗衡。
“单于,要我说咱们没必要跟他较劲儿不是?”几个亲信将军都曾经见过齐军的威武,劝解着面前的慕容煌。
慕容煌站起身来,走到这篝火前,向着周围的将军们叹道:“一直以来我们帮齐国守卫北疆,可是轲比能死了之后却只给我们一个首位不能相连的西部?这无疑是在质疑我们的忠诚!当初大战,我们的儿郎也在这战场上流血了,可是得到的封赏却完全不够。这么久,我也算是想明白了,齐国是想要将所有的塞外部落都弄成八旗模样。咱们也是迟早的事儿,早晚找个理由把咱们给弄了!”
“单于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现在的兵力哪里够啊?咱们都是见过天威浩荡的人,轲比能几十万大军都没了,咱们这点兵力只怕还不够那八旗吃的。”一个将领叹道。
“对,没错!”慕容煌点头,道:“咱们这点兵力是不够,在刘备眼中根本不够看。但是弟兄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刘备当初为何在并州按兵不动?反而将军队都带回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动作吗?”
“咱们那里知道刘备的想法?”一干将领叹道。
“我知道你们不知道,所以我跟你们说。”慕容煌坐在众人之间,拨弄了一下这帐内的炭火,道:“因为刘备一直东征西讨,齐国的家底儿都快被他败光了,而也正是塞外之战将他齐国最后的积蓄也搭上去了。现在的齐国是外强中干,他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或许三五年,或许二三十年。咱们若是在这个时候起兵,刘备绝对不会兴兵来讨。要知道,刘备现在可是下达了三年守孝,不动刀兵的命令。”
“而对于咱们来说,可就不止是只有三年!”慕容煌冷笑,道:“他第一次征讨塞外,就差不多耗尽了他的粮草积蓄,如果缓过来之后再次发动大战,又哪里受得了?而且他缓过来之后,最先要考虑的是曹操和孙权,光复他先祖的土地。不可能再与我在塞外大战,这样对他一点好处没有。而我们则可以趁着这个时候一统塞外,蚕食诸族。更何况刘备在这个时候将八旗全部调往凉州,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一个诺大的机会。”
“我们这个时候起兵迅速控制八旗部落,定能叫刘备的塞外八旗投鼠忌器,乖乖听命于我等。”慕容煌仿若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道:“那时候,这塞外到底谁说了算还未可知!只要我们能够将塞外掌控在手里,等他刘备一统天下的时候,我们早就强绝不已,又岂会怕他北侵?”
“单于,话虽如此,可是这大战下来谁又能算得到这些?”一个将领道:“若是咱们估计错误,那咱们的儿郎们可将要面对大齐的精锐军队啊,那时候.”
话还未说完,慕容煌便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你所指何意,我也明白。但是我们必须要去赌这一把,现在咱们就是能够左右天下大势。刘备这个时候将八旗调去了凉州,整个塞外只有我们的军队,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稍纵即逝啊!”
慕容煌的野心还如以前那般,只是在隐忍之下已经毫无希望,他也只能如赌徒一般搏这一把,胜了他则能够成为塞外之主,输了就将整个族人全部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