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品店,随着不少齐国人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这文艺品的追求也成为了一种风尚。但饶是如此,这种艺品店还是少之又少。
来此地消费的无不是富贾高官,一般寻常人还真在这种地方消费不起。而这种店铺也并非是一般的大户人家能开的,便是这些珍藏艺品的搜集网罗便要费一番人力物力才行。
邹倩二人来的这家艺品店也绝非一般,这店中当下文人笔墨都算不得上好。不仅摆弄着各种奇珍,有皇家品格也有舶来品种,无不是奢侈行货。
二人一进得这店里,便被这满目琳琅的商品给惊住了。那待客的下人看一下二人的打扮,加上这样貌非凡也不敢低估,当下便含着笑脸走了上来。
“二位二位,不知二位想要买些什么呢?”
“随便看看,看上什么买什么。”邹倩笑应道。
“那二位可算来对了,咱们这店里什么都有。那关内关外,九州大地的稀奇玩意我们这都有。便是那西域的稀奇玩意,我们这也有。森罗宇内,小到咱大齐的各个角落,什么稀奇玩意咱们这都有。”下人一脸谄媚状,笑道。
“嘿,你这厮口说无凭,且带咱们看看!”张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一开口便成了这满堂焦点所在。
只见这二楼之上一个锦衣打扮的翩翩少年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他也被张飞的声音吸引看向下面,只是那一双俊俏眉目却尽是邹倩的影子。
“我这玩了这么多女人,这般女子还是头次见着。”男子双目之中露出了淫邪目光,忍不住舔了舔唇,道。
“少爷,莫要在这店中胡闹啊。能来此地的,哪个家中没有遮天的关系?咱们开门做生意,也非是是想要寻一个财源广进,且莫要在这生事为好。”身旁一个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
“权叔,我知道。”男子这般说着,却难以从邹倩身上收回,道。
“少爷,要玩女人府中上等姿色不少,何故要在意此女子呢?”这个被称为权叔的男子显然对自己的少爷很了解,一见对方收不回目光便急忙劝解道。
“权叔,你不懂。”男子笑道:“我凌宗确实玩过不少女子,府上也圈养了不少,只是这等姿色却是头次见着。”凌宗站起身来,向着身边的权叔笑道:“我观这女子身上并非是十分好的锦罗绸缎,也并非是那遮天的人家。你看她虽有一个虎般的随从,也在这些稀奇玩意面前流连,却做出不舍模样,显然是难舍囊中之物。”
“来我店中的哪些遮天人家,却又有几人这般痛楚过?”凌宗笑着道:“权叔且放心,我便寻她一聊,若是引来她家人更好,也好当面谈一门亲事将她迎娶回去不是?便是我等这般家业和权势,她那家人还不巴结着?”
“我没听错吧?”权叔笑道:“你也想要娶妻了?”
“权叔这般说话就不对了,这等姿色若不娶回去难道想要怎的?这大齐法纪森严,莫不然要强夺不成?”凌宗笑着从这楼上走下。
而权叔听到了这里也自然并未去阻挠他,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好茶,静静看着。
这晚间的商铺之中客人也少,并无白日那般多,周边无非便是一些腰悬利刃的店家护卫。
凌宗下得楼来直接领着两个跟班走到这邹倩旁边,摆手挥退了那介绍的下人,向着邹倩笑道:“姑娘可想要买什么物件吗?”
“就看看。”邹倩也没有直视面前的凌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双目却就一直在面前的琉璃盏上看着。
“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琉璃灯盏乃是西域高手匠人制作的宝物,甚是漂亮。这宝物配佳人.”
凌宗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飞当头一喝:“嘚,你这登徒浪子,也不看看何等身份,便来此处寻开心?快快给俺滚了,莫要搅了俺心情。莫不然,俺也叫你好好尝尝拳头!”
面对张飞的断喝,邹倩并未说什么,凌宗更是一阵讪笑:“打我?哈哈哈!”他直笑了一阵之后,方才正色道:“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山村野夫,也想打我?也不张开你那狗眼看看,我是谁?”
说完,他便向着邹倩道:“姑娘还是好好管管你家家奴,莫要进得这门出不去!”
邹倩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打量着面前的琉璃盏。张飞见邹倩没有说话,也不想再去逞那口舌之争,索性住了。
“也看不出什么高手匠人之作,并无我那家中宝物来的真切些。”邹倩摇着头,略有一丝无奈,道:“看了这么久,也都是些寻常物件,好不失望。三弟,我们走吧,莫要叫他们久等了。”
说完邹倩便准备要离开,只是那凌宗听得不乐意了,当即便拦住了二人去路:“姑娘说话好大的口气,我这店中哪样宝物不是稀奇玩意?也不看看我这凌家的珍奇馆的招牌何来?”
“让开!”邹倩皱眉,道:“我懒得与你争论,且将这路让开。”
“听见没,再不让开,俺便叫你好看!”张飞道。
“姑娘,莫不是连我凌家的名头都没听过吧?”凌宗一阵冷笑,更是咬定了对方不是这临菑的大户人家,既然不是大户人家这调戏了又能咋的?
邹倩道:“恕我孤陋寡闻,你再不让开等会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跟了刘备那么久,邹倩倒也学得了刘备的几分脾气。
“哈哈哈,姑娘我今日不仅不让开,还要姑娘今晚好好作陪。”说罢他面漏淫邪笑容,今日他吃定面前的人了,伸出手便要不干不净。
“呼!”只是闻得一阵破空之声,凌宗只见一阵黑影袭来,紧接着面上一阵火辣辣痛,然后头晕目眩整个人竟然倒在了一边。
“呸,你个腌臜东西,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飞甩了甩手,朝着他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