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确实燃烧了起来,一直担心不会来进攻的人也策马而来。
一切的一切都在顺着他自己的意思演下去,现在他只需要调转马头,向敌军发动进攻便是。
“全军,调头!”刘备大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们迅速在这草原之上来了一个急转弯,庞大的军阵掀起一阵阵烟尘,伴随着一支支响箭响彻苍穹。
“来了!”远处,张郃从那响箭方向收回目光,拔出腰间的长剑,热血沸腾:“全军听令,调头!”
几乎在同一时刻,齐军的左右中前纷纷调头,迅速完成了从撤退转为进攻的姿态,马不停蹄向着后方不远处的庞大军阵驰骋而去。
决战的帷幕已经拉开,想要谢幕只能是一个站着一个躺下。
轲比能并没有知道自己是中计了,毕竟现在的他还只能看到齐军后阵,根本就看不到左右两翼的敌军。看到后阵的敌军把转马头,他的第一想法不过是以为面前的敌军想要阻挡自己进军而已。
“杀!”轲比能马刀向前,大喝起来。
塞外的儿郎们一个个纷纷吆喝起来,那塞外才有的独特吆喝,手中的马刀挥舞着向着前方的沙场而去。
“刘备!”轲比能双目冷光暴涨,杀意森然,看向那敌军主帅大纛,哪里便是他的宿命之敌。
大纛之下,刘备全副武装,面甲覆下,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无非是那头盔上的白缨已经那随风列列作响的黑色金龙袍。
相对于鲜卑军的怪喝,齐军出奇的寂静。
除去那马匹飞奔的声音,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就好似寂静的杀手从那幽冥之中归来,踏着诡异沉寂的步伐,夹裹着肃杀让死亡从天而降。
这些都是齐军最精锐的重骑兵,经历了无数战争的洗礼已经无比精通马术和杀人技巧,他们知道要在面前的战场上活下去靠的可不仅仅是那声嘶力竭的大喝。
血与火的洗礼让他们失去那战前嘶吼的激昂,得到的却是那面甲之下麻木不仁的面容和饱含杀意的目光,虽然外冷如雪,但是内心战士的血液依然在沸腾燃烧。
没有命令,他们却整齐的将手中马槊向前,任由那锋利的槊尖刺破空气。
对面的鲜卑骑兵们也纷纷将马刀向前,剧烈的战吼让他们热血沸腾,这一刻他们仿若寻找到了恶狼的传承,不再畏惧死亡。
大地颤抖,仿若极不情愿面对即将到来的鲜血滋润,但却有无力抗拒,只能选择接受。
“轰”
双方终于撞在了一起,重骑兵的冲锋让面前的塞外儿郎们好似撞上了一堵铁墙,血肉四溅,令人但凡。
已经好久没有在这战场之中滋润了,刘备任由那鲜血在自己的面甲之上流淌,任由那陌刀之上碎肉四溅。
他双目集中在面前,控制着飞驰的马匹来解决面前的敌军,如临大敌一般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军阵之中,有且只有一人如入无人之境,手中方天画戟恣意挥舞,每每过处无不卷起血浪,将那残肢断臂冲走。
只片刻间,他便化身战神,在这万军阵中无人能敌,便是哪些自诩为恶狼的人,也只能退避,不敢去面对这一樽神的化身。
两军完全交织在一起,战斗在每一个角落上演着,鲜血也汇聚在一起,宛若小溪流入了那大河之中,任其冲散。
原本碧绿的河水也化作了猩红,宛若一曲悲歌,在这山间不断回响,祭奠着每一个洒血在此的英魂,无论是侵略还是防守。
中军阵中,原本属于刘备的位置此刻却端坐着刘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