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监牢。
黄忠被锁链绑缚着在士兵的押送之下向着里面走去,他双目无神如机械一般迈动着自己的步伐,心中却依然还沉浸在适才被斥责的时候。
“你这厮莫不是与那刘备串通好了?”蔡中的表情愤怒,恨不得将他吃下去,就当着那陈军和荆州一干弟兄的面,当面向他斥责。
“这次是真的遇上敌手了,我相信将军在城楼上也看得真切!”黄忠的声音颇有些难受,这被人故意栽赃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对,我是看得真切,真真切切的看到你们你来我往!”蔡中盛怒难却,向着黄忠喝道:“黄忠,你这厮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陈国的人不知道,我们荆州的人谁不晓得你那箭术?与你对阵那厮是谁?从未听过箭术了得!怎的?你以为你们假装厮斗一场,就没事儿了?”
说罢,他向着左右喝道:“来啊,将这黄忠押下去,明日齐军攻城之际斩了祭旗!”
话音刚落,便见这周围一圈士兵围了上来,要去下黄忠的甲胄和武器。
“我看谁敢!”蔡中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只见魏延盛怒不已,一双虎目虎视眈眈,却叫众人无不心寒,竟然不敢上前。
“魏延,你要谋反吗?”蔡中能够感觉到魏延的杀气,立时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忌惮地向着旁边迈出一步。
“黄将军一颗忠心可昭日月,你等为何要污蔑黄将军?”魏延怒喝道:“为何?黄将军适才与那太史慈厮斗,大家都看得真切,那怎似作假?如果黄将军要真个有问题,他明明可以跑掉,但却为何又回来?”
“你以为他回来干什么?没有给他主子打开城门,他能不回来吗?”蔡中反击道。
魏延还要说话,黄忠却开口了:“行了魏延,这事儿就这般罢了。”他不想吵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累,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安静安静,不再这般吵闹下去。
“黄”魏延还要说话,黄忠却摆手看向蔡中:“你要抓就抓,只是我这条命却不是你取得的。”
“拿下!”
地牢里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黄忠也终于从那适才的争斗之中收回了心神,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地牢。
昏暗的火光下,一具具身躯蜷缩在那监牢的干草之中,走入这两边,却能够闻到一阵阵恶臭,叫人好不舒服。
“这可是个将军,你好歹要寻一个好点的监牢与他,莫要亏待了则个。”
“放心,放心!”那狱卒笑道:“我这里虽然无十分好的监牢,但也有一两处离这些牲口较远的地方,也较为干燥好过日子。”
黄忠的目光从这些囚犯身上扫过,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个人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不是蜷缩着抽泣,便好似木头一般侧过身子看向自己。
这里却又有几人如自己一般,不过是冤枉入狱?
入得这监牢之中,真如那狱卒所言,这里异味也要少些,空气也要干燥许多,住起来是要比那边舒服了许多。
待哪些人都走了之后,黄忠皱着眉头寻了一处坐下,他知道蔡中为何急着想要将自己下狱,除去对自己个人的恨之外,更多的还有几分家族纠纷。
虽然族兄娶了蔡家的女子,但是这也并不能够缓和两大家族在荆州的争斗,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这也难怪蔡中会处处针对他。
“想不到黄将军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