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岘山,风林关的孤魂已经不在,那檀溪马跃的佳话也不复。
这竹林之中,一座竹屋耸立,它的正面是一湾小溪,紧挨着小溪的是用那短竹构筑的竹栏,标注着这房屋主人的领地,颇有一种隐居世外的飘逸。
这竹堂之中一个白发老者身穿白袍斜依,任由面前的香炉燃起点点檀香然后随那微风飘散,洒满堂中。
他平和的呼吸声在这堂中轻轻回荡,看来是睡着了。
没过多久,这小溪前三匹马停了下来,一个白衣飘飘潇洒的年轻人从马上翻身下来,腰间的佩剑昭示着他的身份不凡,身后两个杀气浓烈的随从让人不敢冒犯。
年轻人让两个随从便在此处看马,自己却上了那小桥来到矮门前,向着里间张望了一番。
“请问此乃水镜先生府上吗?”许是并不知道那堂中斜依的老者正在小憩,他试探性的向着里间问了一声。
那老者被这声音一吵,睁开眼睛慢慢站立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方才向外面回道:“你寻那水镜先生所谓何事啊?”
年轻人注意到自己打搅了对方睡觉,颇有些不好意思隔着那及腰的矮门向着里间的老者抱拳,歉道:“先生恕罪,小生并未发现先生正在小憩,多有冒犯。”
那老者笑着摆摆手,从堂中走出,踏过这小院来到年轻人面前,道:“你这后生倒也有几分礼貌,敢问来自何处啊?”
年轻人向老者抱拳一拜,道:“小生琅琊阳都人,姓朱单名一个亮。”
“朱亮?”老者疑惑的看了一下面前的年轻人,笑道:“原来是来自齐国地界,那齐国地方来的人还能如你这般富贵家庭的不多了!”
朱亮一笑,道:“实不相瞒,那琅琊前段时间战乱不堪,为了避祸我父举家迁往泰山,却哪里知道那齐国又攻打兖州,我父索性便将家迁往了这荆州。”
“嗯!”老者并没有不相信对方的意思,只是点点头,道:“你寻那水镜先生所谓何事?”
说到这,老者还细细打量了一下那竹林之中的两个随从,单见对方长得人高马大不似这南方之人,且身上也带着几分杀伐之气,应该是没少见过血的人。
“小生向来好学,素问水镜先生大名,特来拜访。”朱亮向着老者再拜,道。
“你家这随从都这般带着杀气,你父想来也该是那执掌大权之人吧!”老者并没有接话,只是岔开话题,问道。
朱亮轻松一笑,道:“先生这般说话那可真是抬举我父了,这些人都我家宗人私兵而已。这一路下来也没少与强盗打交道,故而身上却有几分杀气。”
老者笑着点头,将那院门打开,道:“进来坐吧!老朽便是司马徽,只是那水镜之名不便再提。”
朱亮一时有些激动,急忙大喜点头,跟在司马徽身后入了这竹堂之中。
待这两厢坐定之后,司马徽为朱亮热上了一壶茶,笑道:“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既来自齐地,我便将这齐王的茶水招待如何?”
“先生见笑了,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会这齐国茶水制作之法的?”朱亮向着司马徽一问,颇有些好奇。
司马徽一笑,道:“莫要以为这东西只有在那青徐之地方才有,当初齐王改进了这荼草汤的制法,一时间这天下的风雅之士也纷纷效仿,甚至不少人去那齐国学这所谓的茶道。像我们这种人,平日里舞文弄墨惯了,偶尔泡上两壶好茶也好静静心境。”
“想不到这齐王改进的制法却已传到了这里,我还以为只是那青徐之地的人喜好此物呢!”朱亮笑道。
司马徽的手法还是有些生疏,这短时间他已经尽量练习了很多,但是却依然并不是泡的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