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
就在糜竺坐下的时候,这关中不知何处又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立时让他如坐针毡般弹起。
“哪里?哪里又出事儿了?”糜竺整个人显得很紧张,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关中的喊杀声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自己的部队变节了?
“祸事了!是西面!”适才说话的那将军听了一下之后,急忙向着身边的几个将军道:“快调集你二人所部兵马,迅速赶赴平乱!”
“诺!”二将面上虽有胆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祸事了,祸事了”
便二将走后不久,一骑绝尘而来,向着糜竺等人跪下急呼道:“主公,祸事了!”
“别急,慢慢道来!”糜竺倒也有点镇定,这时候才想起来关中可是屯了四万兵马,便是任谁来了也难以攻下。
那士兵咽了口口水,面上焦急恐惧之色依然,但是倒也显得有些镇定了起来,向着糜竺抱拳道:“主公,西边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彪兵马,不下万人,打着齐国的旗号,甚是善战。只片刻功夫,便已经将霍将军的部队击溃了!”
“什么?”糜竺一阵踉跄,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公!”几个将军急忙过来将他扶起来。
糜竺的面上尽是苍白失神,这来的是谁的军队他都不惧,唯独来了让他最害怕的军队,齐军!自己与齐国军队可是较量过的,便那般善战的部队,自己哪里是对手?
“主公莫慌,这霍将军被突袭,只怕是有些措手不及。”
“是啊,主公莫要着急,这齐国离我郁洲山岂止千里之遥?定是那陶应或者陈登打着齐国的旗号在作祟!”
对啊!
糜竺心中豁然开朗,立时便有了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急忙向着身边的几个将军道:“火速调派军队,一面要守住关口,一面要遏制关中敌军前进!”
“诺!”众将抱拳道。
却说另一边关口之上,双方此刻还在争斗不休。敌军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而齐军也源源不断的扑上关口。
双方在这关口之上争夺,不过善战的齐军倒也勉强占据了上风,将敌军一步步逼向城下。
“娘的,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打不下来!”
龙敖有些着急了,急忙起身向前,道:“弟兄们,随我冲锋!”
这关口必须一战而下,不能够再进攻。毕竟此番自己前来一没有带攻城锤,二也没有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再者,这第四营的弟兄们都已经入了关中,再不突破岂不是要将他们害死在里面?
“弟兄们,都给我听好了!咱们大齐的儿郎便是将这热血洒在这里,也好过做那缩头乌龟跑了去!”
龙敖不喜欢说一些废话,他扶着云梯向上爬去。
不过他的身份以及适才的言语,深深刺激了这些重视荣誉的大齐儿郎,使得这前面拼命的儿郎们更狠,也使得这后面还在攀爬的儿郎们更为可怖。
爬上城墙,他拔出腰间的唐刀,越过众人向前。
“都给我闪开,闪开。”跟随了刘备这么久,要说厮杀,他龙敖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但也正是因为水军的特殊性,导致他龙敖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表现。
“嗤!”
长刀所向,立时便斩杀了数人,直叫前面拼命的士兵们士气大振。
今日,龙敖总算寻到机会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武艺了。他手持利刃,向前冲锋,身旁的士卒们也被他点燃了战意,纷纷悍不畏死的向前冲锋。
终于,敌军的阵列被撕开。
沿着楼梯向下厮杀,只要夺下城门,这场战争齐国的完胜了。
只是越往下,战斗越惨烈,双方都杀红了眼睛,谁都不想后退一步,只能在这里展开殊死的决斗。
无论是城墙上,还是楼梯上都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而城下的门洞前,战斗更为惨烈。
甚至都已经厮杀出了几座小规模的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