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想,这糜家最大的家业便是在郁洲山一带。如果主公要让我去统领这支队伍的话,我打算将他们拉倒广陵一带。这其一,赵昱一死广陵便再无人做主,如果臣下能够进入广陵的话便可将之化为根据之地,届时也可与主公一南一北两路夹击。”
“这其二,广陵距离东海郁洲山较近,如果两边争斗,我也可乘机拔掉糜家的老底迅速壮大在广陵的我军势力。同时这西进还能够威胁下邳和九江,便是日后扬州牧想要率军援助陶应,有臣下阻挡也叫他有心无力!”
“如此甚好!”刘备大喜,道:“你且休息一两日,之后我便派遣快船送你去广陵。”
此话倒也让那陈登好生感动,想不到齐王竟然对自己这一个刚刚投降的人就这般信任,给予这等重任。当下心中也是感动不已,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多谢主公信任,臣必当攻下徐州报效主公。”他心中忍不住感慨,这果真是遇到明主了啊,换作是谁又愿意将这般重任在毫无信任基础时便给予自己?
刘备笑着摆摆手,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自己也比较怀疑陈登投降的真实性,但是现在也大可一试。
输了自己无非是送上六百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军队而已,就算他陈登背叛自己在徐州做大也不过是第二个陶应或者糜竺,他成不了曹操,也阻挡不了日后齐国的战争机器。
如果自己赌赢了,那么获得的却是整个徐州,或者是实力羸弱的徐州各大势力。这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如何做不得?
“尽力就行了,这徐州能不能拿下来是其次。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在我眼中你陈元龙可比区区一个徐州好上太多了。”
“主公!!!”便是陈登再如何的豪气,也忍不住心中那一丝感动了,他涕泪具下,向着刘备轰然拜下。
不得不说,这刘备自从上位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懂得收拾人心了。
不过就是在众人收拾人心的时候,一场败退之后的内讧正在东海的郯县上演着。
东海,郯县,州牧府。
“哼,这陈温好生无礼?我敬重他乃是家父好友,这人还与我喘上了?居然公然在羽山扎营召集溃兵,还向我索要粮草?这人是什么意思?想要图谋我徐州不成?”
陶应将食案上的铜樽掷在地上,对着这堂下一窝子的世家豪族代表喝道。
“主公,且莫要生气。这陈温率军帮助我等进攻齐国,虽然败退但是情谊尚在。我等不如送他一个顺水人情,也好叫两州结成盟好,便是日后有何战事也好有个响应不是?”
这人倒也有些见识,只可惜有见识但是却不擅长揣摩主上的意思,他急忙越众而出向着堂上的陶应抱拳道。
“那么按照你这般说,我是不是应该出城去好好谢谢他陈温了?”陶应的面色垮了下来,冷眼等着那人,直把对方瞪了回去。
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也就是这揣摩上意的人,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越众而出,向着堂上的陶应抱拳道:“主公,这陈温先前在青州极力推举曹操做主将,使得我等折了赵大人这等军神人物。而此番又在羽山召集降卒,要我等送粮草,这简直就是欲要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