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也爽利,迅速便将身上的甲胄褪去,只留下打底的长裤。典韦用褪去早已被大汗打湿的内衣,随意丢在地上,露出里面那健硕的肌肉以及一道道纵横的刀伤,让人望而生畏。
“杀!”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想要趁着典韦赤裸上身的时候突袭,长枪望着他的胸膛刺来。
典韦却是满脸不屑,伸出左手抓住枪柄,使劲一拉便把对方拉了过来。那小卒还没看清楚状况,便见典韦一大拳望着他脑门便打去。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小卒竟然就这般挺直倒下,在也没有丝毫生气。
“呸!”典韦啐了一口,方才弯腰拾起两柄手戟,看向面前赤裸上身手握槊的许褚,笑道:“来来来,咱们再干他几百回合!”
许褚虽然深知自己以长击短早已输了,而且从门洞退到这里,虽然自己能够招架典韦的双戟但也明显处于劣势,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让对方:“战便战!”
二人再不答话,立时便在此向着彼此冲去。
这一槊一戟之间,倒也战的不亦乐乎。
“小子,好本领!”
“说得你便比我大一般?”许褚不屑典韦的称呼,一边格挡对方的手戟,一边向着典韦还击道。
“嘿,你这小子嘴到是很硬!打了这么久,咋一直不怎么见你主动进攻?莫不是你家师父就教你怎么防御不成?还是看老子年长,让着老子?”
“呸,老子让你几招又如何?权当尊老!”
“小子,便让你看看姜还是老的辣!”典韦深吸一后气,右手的手戟将对方的马槊死死卡住,左手的手戟却迅速的刺向对方的胸膛,意图将对方开膛破肚。
许褚心下大呼糟糕,左手急忙将马槊的长杆向前格挡,想要将对方的手戟阻挡。但是典韦却突然变招,换作月牙刃向着自己刺来。
双眼轻轻在槊杆上看了一眼,这木制的长杆哪里还抵得住对方的进攻,只怕是这片刻间便会破碎。
当下更不迟疑,右手猛然将腰间的长剑拔出。
“噹!”
一声锐响,长剑还未来得及彻底出鞘,便与破杆而来的月牙刃撞在了一起。
许褚此刻心中无比庆幸自己的判断,不然只怕将会横尸当场。向后退出几步化去典韦的绝强力道,此刻他右手握剑,左手握着断槊,意图想要反击。
只是那典韦又如何是那种给他反击机会的人?当下左手的手戟便弃了许褚的马槊,向前猛攻而来,犹如跗骨之蛆。
许褚不得不再退出两步以拉开距离,同时组织防御。
“噹”
数声锐响,这脱去一声重甲的典韦攻击更为迅捷猛烈了许多,使许褚想要取胜更为困难,形势也完全呈现一边倒的情况,稍不注意便会命丧当场!
便在这时候,只见自己中军一阵动乱,许褚不得不拼尽全力将典韦的双戟挡开,趁着空挡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军。
糟糕!
不知道哪里蹿来的一股骑兵正在中军指挥大开杀戒,曹仁和赵昱此刻也寻不到人,这般下去中军还不迅速崩塌?
许褚当下也顾不得典韦的攻击,急忙隐入身后的军阵,向着中军疾驰而去。
“娘的,想跑?”典韦戏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军阵,暴喝一声,整个人犹如狼入羊群一般迅速冲入面前的敌军军阵,立刻便在这个中杀出一条血路,向着敌军中军方向冲去。
主将如此,身后的齐军士兵更好似吃了疯药一般向着前面猛扑,在也不在在乎什么攻击阵型,只顾着宣泄心中的战意和豪气。
相比之下,右翼的新兵们却并不好过。这些适才征召没有多久的新兵,并没有经历战争的洗礼,在这阵前倒也和联军杀得不进不退,手脚上也慌乱许多,没有老兵来的干脆。
“咻!咻!”
两声响箭划破长空,只见那夜幕渐要降临的淄河上下游纷纷开来无数战船,擂鼓之声四起,惊得后阵的联军一阵心惊胆战。
“嗖”
长矛大小的弩矢纷纷向着联军招呼而去,夹杂着后面燃烧的火龙弹,在这夕阳最后一抹光辉之下为这一场大战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些还没有经历巨弩和火龙弹洗礼的联军士兵们迅速便尝到了屠杀的滋味,那大火中挣扎的身体,以及那留着斗大血洞倒下的尸首都在昭示着前方那一支恐怖水军的犀利进攻。
大齐开国以来为数不多的几场水陆协同作战,直叫这东门的士兵腹背受敌,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撤退!”
一声喝令迅速被惊慌的人声给淹没。
“噹”
清脆而急促的鸣金之声却让人印象深刻,这些早已按耐不住的脚步纷纷向着南北两个方向极速逃窜,远离这临菑城前的修罗场。
东门的极速溃败,终于为这一场开战以来最大的屠杀划上句号,联军丢下了那环绕临菑的无数尸体,终还是只能望城兴叹。
“终于退了!这一场战斗之后,不知道敌军多久才能够缓过来?”刘备面漏喜色,向着城下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