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县,琅琊国相府。
刘备并没有将刘容从琅琊王宫之中驱逐出来,反而是在初次大议之后便搬到了萧建的府上居住。
站在萧建府上的花园之中,虽然此时已然入秋,这百花齐放的季节早已过了,但这里的空气仿若还是残留着淡淡清香。
“大哥,不是俺说啥,这花都谢了还带着俺们来这里干甚?何不出去走走,俺看着莒县也挺大的。”张飞随意寻了个石头坐下,道。
“听说这莒县的酒不错,老黑你是想喝酒了吧?”典韦倚在张飞的肩膀上,低着头看向张飞,打趣道。
“喝喝喝,你他娘的就知道喝。俺老张那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你这厮也莫要调侃俺!”张飞撇撇嘴,道。
“呦呵,咱们齐国哪家不晓得你老张是出了名的酒仙,一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两天不喝酒那就得死!”典韦窃笑道。
“去去去。”张飞皱着眉耸肩,使得典韦自己站立一边,方才换作一副笑脸起身走到刘备身旁,道:“俺那是响应大哥的号召,早就洗心革面不喝酒了。哪像你这厮,睡个觉还得搂着酒坛子。”
“切,老子自从担任领虎贲以来,就没有喝过酒了好吗?”典韦不屑的看向张飞,道:“那我咋听说前两天陷城之后,你去府库抱了几坛子好酒回来?”
“俺那不是以为大哥要跟大伙庆功吗?”张飞撇嘴,道:“俺事先去准备几坛子好酒不行?”
“那主公也没有庆功啊,那酒呢?”典韦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张飞。
被这小子逼问,张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面前典韦的微笑,他只觉得一阵恶心,但不解释又不行,当下越急越乱,脱口而出道:“呸!俺老张一口唾沫一个丁,那酒还在俺的房中没来得及喝呢。”
说完这话,张飞整个人如遭雷击,急忙用手捂着嘴巴,悄悄打量了一下身后大笑不已的刘备,真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
“老黑,不是我说你,这酒能不喝就不喝了。你现在领龙骧营,和我虎贲一样都是主公的亲卫,你说你喝酒这不是把主公的安危放在一边不管不顾么?”典韦苦口婆心劝解道。
张飞支支吾吾了半天,想要强辩,但奈何口才实在不行。
站在身后的刘备看到二人这般样子也是忍不住笑,想来自己本来打算将这两个莽汉子给培养成独挡一方的主将,还以为原本轨迹之中张飞好歹有义释严颜的功绩,也是一个能够培养的武将。
哪里晓得这两个汉子在临菑整日不去讲武堂听学,两个莽汉平日里拌嘴,但面对这个问题确实统一战线,说什么自己手下在那里听课,自己去没面子。无论自己怎么逼都无济于事,看来真合着一句话,近朱者赤。
原本轨迹之中,刘备帐下头号莽汉也就是张飞了,除了他别人都是好学的,故而张飞时不时也会抓一下学习。但现在有了典韦这个臭味相投的莽汉子,索性学都懒得学了,一遇到清闲日子二人便一起出城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