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芜,汉军大营。
张郃看着斥候回报的敌军动向,对左右两位将军道:“前日主公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要在不其城休整一段时间。让我等盯紧黄龙,莫要误了战机。”
说到这他将手上的帛书递给二人,道:“这几日敌军开始拆毁堡垒,看样子是要去攻击主公了。”
“那还等甚?给俺三百兵马,让俺给你做先锋,先砍了黄龙这厮在说。”黑张飞大手拍案,起身道。
张郃颇有些头痛眼前这个黑大汉,这段时间脱了大哥的管辖,每日又无所事事,便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整日喝的大醉,怎么说也说不听。
“可是大哥叫我留意青州北部的豪强动向,若此时贸然出兵,到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
“真是磨叽。”张飞又坐了下来,双手摊开没好气的说:“大哥把俺们放在这,打又不让人去打,玩也玩的不畅快。二哥和俺那黑兄弟典韦都立功了,偏偏俺们三在这里穷等鸟儿拉屎。”说完又将手在桌子上拍了拍,道:“偏偏现在可以打了,你又不让上,俺那蛇矛都快生锈了,你们这不是戏耍俺老实人嘛。”
陈到和张郃被这个可爱的黑大汉逗乐了,陈到笑道:“三哥,你怎么这般说呢。大哥把俺们三兄弟丢在这里,便是要起到大作用的,关键时刻犹如尖刀直取黄龙首级!”
张郃也拍了拍这个负气汉子的肩膀,笑道:“三哥,你也莫要抱怨。俺跟你保证,明日便叫你的长矛发个好利市。”
“可不许诓俺啊!”张飞看着张郃,道。
张郃点点头,笑道:“主公在不其城休整,定是不想黄龙前去相扰。我等只今晚五更便引军而去在广县巨昧水一带埋伏,敌军中军装载辎重走不了多快。待明日中午十分,敌前锋渡过巨昧水后,人疲马乏之时,我军再分三路一路攻其左翼,一路攻其右翼,一路攻其后队,三路齐出,其军必败。”
说到这张郃来了兴趣,走到地图边比划道:“届时敌军呈溃败之势,我等就顺势掩杀,定可引起敌军大范围奔溃。直杀入中军后,焚其辎重,然后撤入妫山埋伏。”
“杀到中军,还撤退干嘛?直直杀完对方便罢!”张飞比划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道。
陈到笑着拍了拍张飞的:“三哥啊,那可是十一万大军啊。俺们才多少人?一万人啊,就算加上这几日从泰山郡调集的郡兵也方才一万六千人。一开始能将对方杀得溃败,是利用敌疲、士气低落、训练不整以及俺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策略,若等敌军反应过来,俺们一万六千人还不够对方塞牙缝呢。”
张飞这才恍然大悟,示意张郃继续。
张郃笑道:“以黄龙等人的德行,自然会撤军回妫山据守。我等只需埋伏在妫山险要处,再杀对方一把,直把他赶到妫山之上即可。”
“以此两战,必定折起锐气。到时候只需要将妫山围困而对方无粮,我们只需将主公的宽大政策告知对方,接受投降便可。”
“可是俺们才一万人,如何困得住对方十多万人?”张飞倒也是发现了点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