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呈从床头柜上拿出个首饰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里头是条铂金项链,吊坠很是别致,式样精巧,荣浅眉眼点缀满笑意,“喜欢。”
厉景呈一瞅,怎么瘆的慌,那笑越看越假,可不至于啊,荣浅不至于这么装吧。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厉景呈疲乏困顿,只想睡一觉。
荣浅也看出来他累,可她偏偏不让他睡,她拖着厉景呈窝在沙发内看电视,“快快给我翻译,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强打起精神,眉间皱拢,“你看法语频道做什么,听得懂么你?”
“给我翻译,给我翻译。”荣浅拽着他手臂使劲摇晃,又来了,厉景呈最受不了这招,他喝口咖啡,忍着头疼给她翻译。
到了凌晨,荣浅才肯放过他。
厉景呈连跟她亲热的力气都没了,搂住她便沉沉睡过去。
荣浅睁大双眼,耳边的呼吸声沉稳绵长,厉景呈看来累得不轻。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放了她鸽子,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他当女人也太好打发了吧。
荣浅蹑手蹑脚下床,朝更衣间走了过去。
厉景呈睡得很沉,只是睡姿并没平时那么舒服,他想转个身,却发现没法动。
他睁开眼,入目的灯光尖刺无比,厉景呈扭头看向身边,哪里还有荣浅的身影,他正觉奇怪,想要翻身,这才觉得两条手臂麻木酸涩,目光顺着一瞅,不由倒抽口冷气。
他两手分别被绑在床柱上,用的都是他平时戴的领带,好几条扭在一起,牢牢捆住,厉景呈使劲拽了下,手腕打结的地方反而收得更紧了。
“别浪费精力了,”荣浅靠在从阳台进来的门口处,身子斜倚,“你的领带价值不菲,每一条都坚韧无比,你是挣不开的。”
厉景呈爱玩,却没想到如今栽在个小女人手里。
他难以置信地挣扎着,荣浅走过去,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向厉景呈。
男人喘息着,“就为了我没去参加你家长会?”
“你觉得很微不足道一件事是吧?”荣浅手指向他,“我被老师喊进办公室教训了通,还被朱婷婷笑话,每个人的家长都来了,就我没有,厉景呈,你要答应了,就别临时给我玩那么出。”
厉景呈手腕觉得痛,“先松开,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解释。”荣浅脚尖踢了踢厉景呈的腿,“你就这么睡吧,明天一早我气消了,就把你解开。”
厉景呈轻哼下,“你开什么玩笑?”
荣浅躺到他腋下的位子,这样厉景呈的手就碰不到她,她打个呵欠,“真困。”
“荣浅,你知道后果么?”
荣浅翻身面对向他,脸紧贴手背,一双大眼睛忽闪,“你喊救命啊,佣人都在楼下,冲进来就能看见你这幅模样,喂,”荣浅凑到厉景呈跟前,“你被人绑过没?”
厉景呈猛地起身,幸亏荣浅逃得快,她嘴角露出狡黠,“你咬我啊。”
男人躺回床上,意识到今晚算是彻底栽了,绝对不能来硬的,“我保证再也不会放你鸽子,我回吏海真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是盛书兰找你吧?”
“吃醋了?”
荣浅一把捂住他的嘴,“厉景呈,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厉景呈口不能言,嘴鼻被捂,差点没被闷死。
荣浅看眼时间,“都两点了,不和你折腾,我睡觉。”
“放开我,我上洗手间。”
“骗谁呢。”
“没骗你。”
荣浅躺回先前的位子,“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厉景呈维持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睡,两条手臂被高高吊着,也不能侧睡,荣浅没了动静,男人抬起腿朝她腰间轻踢,荣浅闭紧双眼不搭理,只是朝床沿挪了挪。
“荣浅!”
厉景呈一个用力,由于她已经靠在了最边上,这一踢直接将她踢滚了下去。
荣浅揉着腿爬起来,趴在床沿,“你踢我!”
“乖,松开。”
“不。”
“宝贝,乖,来。”
“靠,厉景呈你恶不恶心啊。”荣浅听不下去了。
“宝贝儿——”
荣浅拿起枕头,厉景呈以为她要闷住他,“你谋杀亲夫啊。”
“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等等!”厉景呈见她站住后,软下口气,“你要绑我一个晚上,我手非血液不流通废了不可,而且刚才给你翻译,我又累又困喝了不少咖啡,真想上洗手间,我已经尝到教训,给我松开吧。”
荣浅扭头冲他看眼,真要绑他一晚上,似乎也说不过去。
她抱紧枕头,“我怎么知道,我要放开你了,你会不会报复我,还是一直绑着你好了。”
“不会,我说到做到。”
荣浅拖着脚步走到床边,“骗我怎样?”
“骗你不是人。”
荣浅闻言,心就定了,厉景呈都能说出这种话,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她跪在他身侧去解,但打了死结,一时很难拆开,厉景呈仰面盯向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荣浅好不容易解掉一边,厉景呈抽回左手,嚯,下手真够狠的啊,手腕一道红痕怕是半天都消不去的。
荣浅满面戒备望着他,厉景呈并没有其余动作,“看什么,继续啊。”
荣浅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给解开。
厉景呈坐起身,手掌相互揉向腕部,他挑了一条领带丢在边上,“限量款的,你用来当绳子?”
“厉景呈,说好不秋后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