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硬是给她拖了出去。
徐雅丽拼命挣扎,两条腿踢踢踏踏的,我硬给她拖出去,松开手,她气得脸通红,使劲捶打我,不停骂我是臭流氓!
我没办法,这种事情又不好说,只好编了个谎,说莫托母亲在一次捕鱼时去世了,所以莫托才会突然落寞起来。
徐雅丽才恍然大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问莫托母亲的事情了!所以她郑重拜托我问一下,那条大鱼到底是在哪里捕捉的,这件事情真是对她非常重要!
我想了想,先岔开话题,等缓和一下气氛再说,就招呼他们:“这个,这个工作事情啊,不急,不!咱们先吃饭,吃饭!来,常常最正宗的乌苏里江开江鱼啊!”
我让莫托爬到鱼楼子上,捡了条上好的青鱼拿下来,大鱼冻得邦邦硬,刀子都砍不动,得用锯子锯开,然后下锅猛炖。
又指挥莫托砍一大块猪屁股,捞点儿酸菜,再放点儿粉条,整个东北的特色菜,东北乱炖,给北京姑娘尝尝。
徐雅丽连连摆手,说这次匆促过来,已经很打扰了,她自己带了干粮,不会麻烦我们,让我们先吃吧,她先出去呆一会儿。
外面冰天雪地的,她要往哪里去,我赶紧拉住她,说她大老远过来,怎么也得一起吃个饭,要是她觉得我们的饭菜不合口味,那也没问题,我们两个可以陪她去冰河上吃干粮去!
她扑哧一声笑了,才重新坐下来。
炉子咕咚咕咚地响,屋子里烧着炕,徐雅丽还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一条红色围巾,鼻尖上都是汗。
我赶紧招呼她脱掉棉衣,别那么拘谨,先坐,坐下来慢慢说。
莫托也挺高兴,赶紧去鱼楼子上取鱼,准备炖条大鱼,再弄个小鸡炖蘑菇,我则倒了茶,和徐雅丽说话。
徐雅丽这个姑娘很特别,你和她聊家常,她会很害羞,低着头,你问一句,她才答一句,手心里都是汗,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但是聊起大鱼,她的眼睛就亮了,旁证左引,妙语连珠,说起全国各地的各种大鱼,他们考察水道时的艰辛,显得单纯又可爱。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热气腾腾的,按照以往的习惯,莫托端来了一盘黏豆包,半瓶酒,一盒烟,摆在桌子上,招呼我们过去吃饭。
我看徐雅丽斯斯文文的,以为她肯定很讨厌那种吸烟喝酒的粗人,赶紧咳嗽一声,给莫托使眼色:“这个,小莫呀,谁的烟酒怎么忘在咱们这儿了,抽空得给人家送回去啊!”
莫托惊讶地张开了嘴,大得简直能塞的进一头牛,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小白哥,你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