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前被自己疼爱过无数遍,此刻手法笨拙却能轻易勾起他情欲的女子,连澈的大掌擒上她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腕用力拽下,“你便是这样勾引他的?”他嘴角噙着绝美的笑容,眼底却是彻骨的寒意。
此刻,他脑海中尽是今日在挽晴楼她委于连彦身下的那一幕。
胸中翻腾的狂躁与暴戾再度汹涌袭来,他忽然有种想要毁掉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狠狠抓向清浅的脖颈,狠力收拢,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的眸中,是一片骇人的血红。
令人窒息的力道让清浅微张着嘴,双脚缓缓离地轻悬而起。她用尽全力捶打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脸颊由通红转为惨白,口中嘤嘤的呜咽声越来越弱。
看着清浅在自己手中奄奄一息的模样,连澈微微一惊,手上一松,将清浅甩上了龙榻。清浅大力地呼吸着,还没缓过来,连澈便一把拉住她的腿将她拖到龙榻中央,粗暴地撕扯下她身上的单裤。
连澈一手环上自己的腰身,将束带狠力拽下,褪去外袍。即便此刻他是如此厌恶她,却仍忍不住想要占有她。
一番冷酷的折磨后,连澈翻身下榻,离开了重华殿。
清浅缓缓坐起来,颤抖着穿上衣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路颤抖着回到厢房,换了身干净衣裳。还未休息片刻,她便收到了池宋的传话:从明日起,她不必再去重华殿伺候了。
天气越来越热,重华殿的宫女太监们都换上了夏季的宫装。院中开得繁盛的花草,让整个重华殿都弥散着一阵浓郁的香甜气息。
自那日之后,清浅便搬出重华殿,住进了一个偏僻的院落。连澈再也没有找过她。其间池宋来过一次,也只是问她过得是否习惯。问及连澈究竟是何意,池宋只是摇摇头说,君心难测。
偶尔从宫女太监的闲聊中得知,连澈仍是每日忙于政务,玉莞似乎将他的生活照顾得甚好。连彦则许久未上朝,官员们都只道他犯了什么事,正在家中闭门思过。
清浅每日不必早起,也不用晚睡,日子过得悠闲。大家都说,她得罪了皇上或是惜妃。清浅的心里也忐忑不宁,想了好几日,她决定亲自去找连澈。
这日,清浅打听到连澈的龙辇夜间会经过长街。一入夜,她便到了长街,等待他出现。
夏日的夜是惬意的,也是热闹的。除却虫鸣蛙叫,还有蚊子。独自站在长街旁,她的手背已被叮咬了好几个疙瘩。
许久,她终于看到了几盏红彤的小灯笼缓缓朝这边而来,举着灯笼的宫人身后,是连澈奢华精致的龙辇。
随着灯笼的靠近,清浅的心由期盼焦急渐渐转为紧张忐忑,她已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她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心全是汗。眼见龙辇就要行到面前,她咬牙上前跪了下来。
随侍于辇前的池宋一眼便瞧见了跪于长街一侧的清浅,对高坐于辇上的连澈开口道:“皇上,苏清浅求见。”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似消失一般,四下一片寂静。清浅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有事想请教皇上。”停顿片刻,她鼓起勇气一字一顿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我想要皇上的一句话。”
清浅扬起脸,目光紧锁着高坐于龙辇上的连澈。而他一脸淡漠地看着前方,由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然后他摆了摆手,示意龙辇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