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以来,只有赵志刚和周义民这两个老家伙如此地猖狂,如此地没有节操。
树长得越高,根扎得越深,人活得越久,脸皮越他妈的厚。
我克制住怒火,板着脸斥责:“周老师,这里是正规的针灸诊所,不是夜总会!”
周义民极为尴尬:“男人嘛,总会犯点小错误,我刚才实在没忍住,对不起啊……”
这头老公猪,以前对女学图谋不轨,如今又对我的女员工下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还需要用开水烫烫。
周义民谄笑着说:“要不,你去药店,跟刘姐玩玩?”
如此下贱的话也能说出口,真是没治了,我无奈地摇摇头。
“皮都咬破了,唉,冲动是魔鬼啊!”周义民瞅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
颜玉整理好衣服,脸蛋儿微红,并没有生气,抿嘴笑了笑。
我不愿跟周义民一般见识,他毕竟奉献了近五万块钱。换句话说,如果去夜总会,起码能找五十个美女。
但是,不允许再发生此类事件,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女员工。
我决定,尽快购买一套视频监控系统,在每个房间安装摄像头,起到震慑的作用,让流氓们规矩些。
随后,我给周义民针灸,他跪床上,活像一头黑皮大公猪,颜玉见了掩嘴偷笑。
艾绒裹住针头,点燃后升起袅袅的青烟,我冷冷地问:“必须保持一个小时,你能撑得住么?”
“能!跪一天也愿意!”周义民的圆脸涨得通红。
这时,吴娟娟跑来报告:“杨达维的针灸时间到了,但他没效果。”
听到消息,周义民十分担心,急忙问:“我不会也没效果吧?”
我安慰说:“因人而异,由身体的潜力决定,放心,无效全额退款,你耐心等着。”
随后,我赶紧走进对面的房间,只听杨达维抱怨:“真他妈倒霉,运气不好啊!”
我心里暗笑,只得随便安慰他几句。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叫喊,是周义民和颜玉的声音,我迅速跑了出去,夏雪儿紧随其后。
房间内,周义民正跪着,有了反应。
杨达维羡慕地双眼冒火:“我靠,老周,你运气真好!”
脑袋抵在床上,圆脸涨得紫红,周义民激动地哭了,流下幸福的眼泪,嘴里喃喃不断地说着,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悦之情。
其他客户听到喧哗声,都跑来瞧热闹,赵志刚也溜进来。
趁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赵志刚拽拽我的衣角,把我拉到门外。
他笑嘻嘻地说:“于医生,该给我扎了吧?钱到时会给你的。”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忽然有点乱。
这家伙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又像粘人的鼻涕虫,唉,干脆顺其自然吧。
于是,我领赵志刚回到贵宾保健房,开始为他扎针,那名年轻警察也进来看热闹。
吴娟娟推门而入,递上协议书:“请您在这签字,我们不能保证扎针后一定有效,如果无效会全额退款!”
赵志刚看都不看,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我认真地扎入银针,捻转之后点燃艾绒,嘱咐赵志刚乖乖地跪着,等待奇迹的发生,便带夏雪儿和吴娟娟离开房间。
我心里念叨,希望他快快变化,打个欠条赶紧滚蛋。
周义民依然听话地跪在床上,杨达维陪他闲聊,我帮周潇潇为其他客户扎针治疗,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
刚给女客户针灸完,年轻警察小伍急匆匆跑来大叫:“于医生,不好了,赵所长出事了!”
我一惊,难道他跪着支持不住,晕倒了?
众人赶到房间一看,赵志刚仍跪着,姿态很拉风。
我笑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于医生,我发冷发酸啊……”赵志刚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伍指着他的下方:“你们瞧,缩进去了!”
我忙摘掉黑框眼镜,凑近观察,不由地大吃一惊。
只见扎有银针的长强穴上鼓起一个圆包,那只小鸟几乎看不见踪影。
“咔嚓!”小伍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递给赵志刚。
由于长时间跪着,赵志刚的脸色发红发紫,看到照片后,刷地变白!
“天哪!怎么会这样?!”
见他嚷嚷着准备起身,我忙制止:“别急,再等等!”
银针上的艾绒早已燃尽,穴位鼓起的圆包足有乒乓球般大小,颜色跟皮肤一样,也不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