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儿故意扭扭捏捏,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要把淋湿的衣服脱了拧干。
老头一听就乐了,露出残缺不全的黑牙,他忙去拿毛巾,让薛菲儿去卧室。
我和张勇趁机朝四处寻望,发现靠墙边的地面不对劲,凹了一大块,很明显,那儿曾被挖掘过,由于雨水的渗透作用,土壤产生自然塌陷。
汪汪!大黄跑过去叫了几声。
保时捷赛车肯定埋在下面!我欣喜不已,赶紧把大黄唤回来,以免它破坏现场。
老头不知秘密已经败露,拿着毛巾兴冲冲地往卧室走,放慢脚步探出头,企图偷看薛菲儿。
见老头起了歹念,我忙对张勇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悄悄跟过去,猛地地抓住老头的手臂,将他治服。
老头痛得直叫唤:“哎呦!哎呦……快放手,疼死俺了!”
薛菲儿从卧室走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老头真坏!”
确定家中没其他人后,我让张勇松开老头,开始质问:“大爷,你院子里,埋的啥宝贝呀?”
老头装糊涂:“听不懂你说的啥!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张勇笑嘻嘻地问:“埋的是一辆车对不对?准备让它发芽长小车么?”
老头拉长了脸,拒不承认:“啥车不车的,我不知道!”
我直奔主题:“啥车?一辆撞死小孩的车!”
老头的嘴唇哆嗦起来,双手也开始发抖,心虚了。
我继续问““谁把车藏这里的?他叫啥名字?现在人在哪?”
老头咬着牙不理睬,干脆闭上眼,耷拉下脑袋。
张勇找来一件衣服,嗞啦嗞啦,飞快地撕成布条,把老头的手脚全绑在椅子上。
“大爷,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啊,把你家煤气罐打开,然后放一把火……”
老头的眼中露出恐惧,使劲挣扎:“别,别,我说我说……都是我儿子干的,你们去找他……”
我忙问:“你儿子在哪,叫啥名字?”
老头垂头丧气地回答:“他在电厂对面的烧烤店,叫程刚……”
我立即用毛巾堵住老头的嘴巴,张勇将他搬进卫生间里,从外面扣死门,防止他逃跑。
外面的大雨逐渐小了,我们三人带大黄直接冲出院子,直奔巷口。
驱车一路疾驰,抵达电厂对面的烧烤店,里面的客人很少。
薛菲儿在车里等候,我和张勇进入烧烤店,大声叫喊:“程老板,来个包间!”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立马迎过来,笑容可掬地问:“两位同学,要多大的包间?”
他的年龄四十岁左右,嘴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黄金链子。
我镇定地说:“你先带我俩去看看吧!”
程刚忙热情地把我俩领上二楼,刚进包间的房门,张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将其摁在地上,
程刚惊愕不已,竭力反抗但使不上劲,哑着嗓子刚叫出声,被张勇捂住嘴巴
我踩住程刚的膝盖,厉声问:“你家院子里埋的赛车是谁的,他人躲在哪里?”
一听这话,程刚立即松手放弃抵抗,脸上的汗珠滚滚落下:“我……我啥也不知道……”
我笑呵呵地说:“不知道?要不给沈向阳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亲自问问你啊?”
程刚吓得浑身哆嗦:“别,我说我说……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据他交待,肇事者的名字叫李军,躲在帝皇大酒店18楼的208房间,程刚派了三个混子把风保护,只有李军的妹妹才能进去给他送饭。
我调侃说:“靠,这家伙的胆挺肥啊,犯了事不往外地跑,反而留在市内逍遥快活,看来上面有人啊!他爸是李刚么?”
程刚哭丧着脸说:“他爸不是李刚,但他叔的本事挺大的,我欠了他叔很多钱,必须听他的命令,不得已才把李军藏到这,两位小哥,你是谁派来的?”
我没回答,直接走出包间,拨通沈向阳的手机:“沈叔叔,肇事车辆找到了,埋在红门巷24号院子里,包庇犯绑在卫生间,快通知警方去抓人!”
沈向阳的声音极为激动:“消息准确么?”
“我们刚去过,绝对准确!”
沈向阳问:“肇事者在哪?”
“帝皇大酒店,18楼的208房间,你快通知警方吧!我们马上赶过去!”
“好!太好了!”沈向阳立即挂断电话。
我让薛菲儿先带大黄回家,然后和张勇押着程刚,赶到帝皇大酒店的一楼大厅。
刚坐沙发上,十几辆车急匆匆地驶到帝皇大酒店门口,钻出一大批人。
我和张勇站起身,以为警察们驾到,当那帮人杀气腾腾地冲进大厅后,我顿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