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牛头梗灵活地闪开了,然后一口咬住薛山的裤腿脚,
薛菲儿乐了:“哈哈,这小狗有意思啊,不怕人!”
只见牛头梗的脖子一拧,咬住薛山的裤腿猛地往后扯,他的身体立即后仰,扑通一声,摔了个乌龟四脚朝天!
薛菲儿像看到喜剧片似的,开心的咯咯直笑,我也差点笑出声。
薛山一骨碌爬起,揉着后腰大骂:“卧槽!狗屁的流浪狗,敢特么咬我!大李逵,上!”
听到主人的命令,比特犬抬起硕大脑袋,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朝牛头梗进攻,结果它却扑了空,一下子撞倒了薛山。
灵巧地避开大李逵的袭击后,牛头梗并没有逃跑,它反而蹭地跳起,张嘴咬中大李逵的耳朵,呜哇呜哇地撕扯几下后,倏地松口窜到我的身后,警惕地盯着薛山。
薛山气得脸色涨红,头发也乱了,扯着嗓子叫:“狗东西耍诈,咬了就跑!大李逵,给我上啊!”
谁知,大李逵的狗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它没听从主人的命令,眼皮变得有点耷拉,四条粗壮的狗腿摇摇晃晃,完全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哈哈,就这副熊模样,连小小的牛头梗都打不过,还准备去赢三十万?
我不由地笑了,问薛山:“山哥啊,大李逵喝醉了吗?准备打醉拳吗?”
话音刚落,大李逵闷哼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从鼻孔中冒出几个气泡,接着,它吭哧吭哧地喘粗气,挣扎着想站起,却又身体一歪。
薛菲儿指着大李逵说:“哥啊,你脑袋秀逗了?用条病怏怏的狗去跟别人决斗?还赌三十万?哈哈,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薛山气得瞪大眼睛,嚷嚷:“胡说八道,咋可能是病狗!我天天喂它牛肉和牛奶,吃得比他妈人都好啊!”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蹲在大李逵的面前,指着它咧开的嘴巴说:“你们看啊,这狗的舌头颜色不正常,明显有些发黄,而且眼角流泪了,没猜错的话,它肯定生病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薛山大声反驳,“肯定是被牛头梗吓着了!”
他不愿接受比特犬生病的现实,扭头去找牛头梗,还想再揍它。
牛头梗非常灵活,躲过薛山的攻击,快速跑到我脚边,然后舔了舔我的手,使劲摇晃尾巴。
我笑着说:“山哥,这小狗其实蛮可爱的,它又不是老虎狮子,咋可能吓着大李逵?”
薛菲儿拦住薛山:“我问你,买的牛肉放了几天?”
薛山骤然一愣,伸手挠着头皮:“牛肉啊,可能两天吧,也可能是三天,一直放在冰柜里保存,不可能坏啊,吃之前也是煮熟的……”
薛菲儿又问:“那你说实话,牛肉买的时候,新鲜不新鲜?”
薛山立马变得有点尴尬,硬挤出笑脸:“嘿嘿,买的时候贪便宜,好像不新鲜啊,稍微……稍微有点臭味……”
“问题找到了,都是你自己作的!”薛菲儿笑眯眯地说,“发臭的牛肉怎么能吃呢,里面含有大量的细菌啊,你的狗吃了肯定中毒,所以才变成这副样子,现在让它上场斗狗,简直是自杀呀!”
薛菲的话非常有道理,既指出比特犬生病的原因,又提醒严重的后果,我忽然觉得妹纸的思路挺清晰的,比她老爸强。
终于,薛山面对了现实,盯着大李逵蔫巴巴的样子,他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溜到门口,左右瞅了瞅,见没人过来,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只见薛山拧开瓶盖,将里面的药水倒入手掌心中,飞快地往大李逵的脑袋和脖子上涂抹,然后又倒了一些药水,继续涂抹。
这家伙想干嘛?我看不明白,薛菲也不清楚,好奇地询问:“哥,你在干啥啊?”
“嘿嘿……”薛山心虚地望向门口,提防有人进入,他压低声音说:“幸亏我带了点麻醉剂,以防万一,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尼玛,这鸟人胆敢耍诈!
等会斗狗时,一旦对方的狗占据上风,咬中大李逵的耳朵或者脖子,狗毛上的麻醉剂便会进入对方狗的嘴里,从而降低战斗力,这招太阴险了。
玩赌博机能作弊,斗狗也能作弊啊!
等薛山收起药瓶,薛菲儿小声问:“哥,你老实交代,玩斗狗,前后输了多少钱?”
薛山大囧,不由地瞄了我一眼。
薛菲儿哼了一声:“咋了,输了钱还不好意思说?”
薛山悻悻地笑了:“其实,也不算太多,也……也就三十万吧,不过,马上就能翻盘了!”
靠,这家伙痴人说梦,自己的狗都病成这样了,以为对方的狗是纸糊的吗?一咬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