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已达、恋人未满，她真的不敢上全垒。

“等等吧。”郑嘉看到康维的目光从期待成为失望，她的心中也觉得有所亏欠，只是康维充分尊重了她的意愿。

“好。”

康维翻过了身，郑嘉以为他会生气，然而并没有。他继续环抱着郑嘉，极尽温柔。

“我不喜欢给别的女人许诺未来，许诺一辈子。我害怕我做不到，也守候不了一辈子。我比你大十岁，我害怕我不能陪你太久。余生请多指教罢。”

郑嘉咬着下嘴唇，他看着这个文艺真实的表白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但又想了一想，算了，这只是她美好的梦想罢了。

“余生请多指教吗？”郑嘉的声音带着不同以往的柔韧，“不信。”

“为什么你总是什么人都不相信……为什么……看不到我的真心呢？郑嘉，到底在你的眼中，我又算是什么？”

郑嘉自己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

“康维，你知道吗？在我的眼中，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钱罐子。从一开始的定位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男友一类的人。对不起，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郑嘉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想要抽噎一般。

“从小到大，我一直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每次有人接近我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谎言，这是骗我的话。我想……罢了。我是天煞孤星，没有人信任我，我也不相信别人。”

康维不知道郑嘉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从她的姓氏都改变的情况下，康维知道她再也不是当年在京北小镇和自己偶遇的张婉儿了。

“没事，剩下的日子，我信任你，我包容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相信你一个人会对我好。”

郑嘉觉得自己经受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改变，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灵，似乎每一秒都被人叩问。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会对你产生价值吗？”

郑嘉疑惑地看着康维，康维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很多都不是按照利益的多少来恒定价值的，希望你能够看透这一点。”

康维的声调悠扬，就像是在跟郑嘉循循善诱一般，然而郑嘉终究是怀疑的，她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彻底的怀疑。

“康维，其实这件事情，不是简单的你想对我好这么简单吧。”

康维“哼”了一声，这一声音是从鼻腔中发出的声响，知道的人都清楚这是他生气，一般撒谎被撞破之后的表情。

“我倒没有骗你什么，我这样对你好也的确是因为和你有过纠缠。我倾心于你，仅此而已。”

康维这般说，郑嘉就更不懂了，她往上扯了扯被子，看着康维一脸花痴。

“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做你的迷妹就好了。我真的喜欢你。”

康维全然不介意郑嘉怎么想，他知道拥抱着爱人是他梦想了十几年的事情。

“当年你六岁，你以为我是进你们村偷玉米的坏人。你把我引到八卦阵中，让我迷路。后来又是你把我从八卦阵中救了出来。难道这一切，都要我说明吗？”

郑嘉迷离地眼神看着康维。

“我想……康总裁，你应该找错了人。我们家那里并没有什么八卦阵，我也……不记得我小时候曾经碰到过你。”

“那可是你六岁时候的事情，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