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银白靴子之后,他再次飞遁而走。
另一方向,白衣秀士神色匆匆,目中尽是惊慌之色,虽然凭借法阵的天赋率先逃脱,但他深深意识到那墨衣青年的恐怖,此刻只想尽最大速度逃出天崇山。
只要离开此地,料想那人也不敢继续追击。
眼看天崇山边界就在不远处,白衣秀士脸上一喜,更拼命飞逃起来。
旁人有速度加成的法器,他自然也另有手段,此时灵力一提,他身上立即蔓起强烈的白光,如离弦之箭般瞬息遁出千丈之外,显然是所修功法带有遁术法门。
“阁下跑得如此匆忙,不若在下送你一程?”
一个梦魇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在不远处,那位墨衣青年双手负后,从容而立。
白衣秀士瞳孔一缩,目中涌出巨大的恐惧,不及多想便调转方向,御空飞逃!
“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叶纯阳面无表情,随手一挥,黄金锏迎空斩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响,白衣秀士只见面前金光烁烁,一道手臂粗的金锏快速抵达,感觉到其上传递的死亡气息,登时吓得亡魂皆冒,大声怒道:“你敢杀我,家师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
虽是嘴上恐吓,白衣秀士却不敢有所怠慢,数面阵旗自袖中飞出,身边立刻祭起一道光墙,试图阻挡金锏的攻势。
“雕虫小技,即便你那所谓的师傅找上门来,你不会看到那一天了。”
叶纯阳神色淡淡,漠然说了一声后,双指骤然一点,那道法阵光墙就在白衣秀士惊恐的目光中,化为光点洒落。
“噗”的一声,白衣秀士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穿出一个血洞,带着强烈的不甘,就此殒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剩下的三男两女虽也在筑基初期,相比青衣儒生和白衣秀士,几人遁速明显慢了许多,要追上他们对叶纯阳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放出神识感知片刻,面上微露笑容。
此时,那剩下五人已有两名男子被玄狗摘了头颅,晋升最后一名男子和两名女子,施法驱动阴鬼大阵后,叶纯阳便展动身形,继续向几人遁逃之处追去。
“噗!噗!噗!”
一柱香后,十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一位年轻男子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身体,竟有一团团浓郁的黑气透体而出,血肉飞快腐烂,仅剩半个头颅无力的栽倒在地。
叶纯阳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死相凄惨的尸体,收起对方的乾坤袋后迅速远去。
如此不久之后,某处密林中,一个慌不择路的年约二三十许的年轻妇人骤然停顿,步步后退,脸色苍白的望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位墨衣青年,明珠般动人的眸子中,闪过强烈的恐惧。
“前,前辈饶命,小女子无心贪图前辈洞府之物,只是一时受人蛊惑……”
年轻妇人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道道阴魂鬼影穿过之后,她已是面色发紫,僵直倒地。
“若是饶了你,今后我恐怕不得安宁了。”
叶纯阳无奈一叹,他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一年前反杀长水道人与无魂长老之事不知是否被人发觉,一旦他的洞府暴露,今后恐怕要在无穷无尽的逃匿中度过。
他可不相信自己每次都能幸运逃脱。
所以,这些发现了纯阳洞之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处理了年轻妇人之后,叶纯阳再次飞向远空,此时便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
某个藤枝交错的灌木丛中,一名女子飞速遁逃,俏脸上充满了懊悔,此女正是此前让白衣秀士痴迷不已的清秀女子。
只是此刻,这位大美女哪里还有先前半点清容,身上的宫装因慌忙遁逃而被腾枝割断了几处,发髻也稍显凌乱,外表看去,着实有些狼狈。
但她一刻也不敢停顿,她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安全逃脱,或者已经被那恐怖的墨衣青年全都击杀了,只知道自己是才筑基不久,是七人之中修为最弱的一个,若不尽快逃命,明年的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可是,越担心越是会遇上,就在奔逃不久,她心中升起绝望,面带惊恐的望着前面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浑身阴气,如同恶鬼般让人心寒,而另一位便是那位墨衣青年。
此人生有一张圆脸,看似人畜无害,却让这位清秀女子无比恐惧。
惊叫一声,清秀女子双手一掐法诀,袖中飞出一道火光,托着她的身体向上腾空,想争取最后一丝逃命的机会。
墨衣青年面露不屑,袖袍凌空一卷,数道阴魂顿时疾风骤雨般向此女袭去。
不过,就在阴魂即将包裹此女之时,墨衣青年似发现什么,眉间忽然一挑,轻“咦”了一声,驱使阴魂散去,随后一记灵光打在此女背后,令其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