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凑到鬼三那一桌,抓起酒壶,往嘴里大大地倒了一口。
……
“慕哥哥……”
乔兰儿带着哭音,软绵如絮地轻轻哽咽道,“当年,你为何……”
像是有着满腔的哭怨与委屈。
将诉不诉时。
坐在桌边垂眸喝酒的慕容尘,淡淡说了声,“本王并非你的兄长。”
满眼痴恋眷慕的乔兰儿一愣。
像是热情的火焰,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眼里的热度,登时就冷却寂灭了下去。
可片刻后,又浮现出一丝不甘与苦闷来,跟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颤巍巍地跪在了慕容尘的脚边。
哀泣道,“王爷,奴家不愿您当年对奴家的父兄见死不救,可为何,连奴家的清白,您也能不管不顾呢?奴家与您的那道婚约,难道是假的不成?王爷……”
哭声哀婉,令闻着伤心。
可姿态松散地坐在桌边的慕容尘,却眉眼不变地扫了眼那跪在桌边的女子。
眸底掠过一丝嘲讽。
随即似笑非笑道,“见死不救?你父亲当年到底因为何事得罪的帝极,你难道丝毫不知?”
乔兰儿一怔。
咬唇,不说话,却哭得更大声。
乔钧当年为何会被满门抄斩?
是因为,他故意接近慕容尘,让外人都以为他与慕容尘交好。
然后放出风声,说他有确凿证据,能够确认慕容尘并非是帝极的血脉。
且因着慕容尘犯下那般猖狂血案。
只要再推翻他的血统,自然慕容尘,就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
办成如此大案,他一个尚书侍郎必定立刻名震朝野!
他是想用慕容尘的命,来铺垫他加官进爵的路。
慕容尘对这样的议论倒无所谓,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反而帝极,怎么会容忍人这般破坏他故意竖起的爱护亲子的形象?若是任由乔钧那么闹腾下去,那么他苦心遮掩的那个秘密,也很有可能会被公布与众。
到时候苏元德等人察觉,只怕他帝位都要不稳!
当即寻了个由头,便给乔钧安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满门获罪。
当年乔兰儿虽小,可乔家到底因何获罪,心里早已分明的。
本想装作软弱不知,以求慕容尘垂怜。
不想如此番委屈却得不到慕容尘丝毫心软,反而有可能还会激怒他。
当即换了个路数,再次哭道,“王爷,您不知奴家这些年,日日盼着您能把奴家从这苦海里捞出来。您是忘了当年您与奴家……”
不想,却被慕容尘打断。
“本王并不记得有何婚约。你们乔家,当年别有用心,事后又穷尽利用。呵,本王还真不知,本王有何处,值得你家这般看重?”
慕容尘说着,一边又冷冷地扫了一眼乔兰儿。
“本就与本王毫无瓜葛之事。如今乔小姐,又提起那子虚乌有的往事,到底又是想做些什么?不妨直说?”
慕容尘难得说如此多的话。
可那些话,却比他惜字如金时,更加冷寒森冽。
仿佛一柄柄无情冰冷的刀,直直地刺向乔兰儿。
乔兰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那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一般,从那漂亮的脸蛋上,一滴滴滑落。
她看了慕容尘好一会儿。
终是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略显陈旧的绸缎卷轴。
哆哆嗦嗦朝慕容尘递去。
“王爷,您如何能说毫无瓜葛?您怎能不承认,当年你我的婚约?这,这可是您当年亲自签下的订婚书,你怎能,怎能……”
就在这时。
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头,缓缓推开。
两人转脸。
便见,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花慕青,自门外,悠闲自在地走进来。
慕容尘的眼皮子跳了跳,扫了眼身旁的乔兰儿。
又看向花慕青,笑问:“可用过晚饭了?过来坐。”
就当乔兰儿完全不存在似的。
乔兰儿脸色发白,低下头,试图缩回手里的卷轴。
花慕青却走了过来,笑道,“这是怎么地了?宸王殿下,莫不是欺负我这天音阁的姑娘了不成?那我可不能答应啊!”
慕容尘一听她那语气,就知道不对劲。
抬眼,却看她一张小脸,笑颜如花,如晨曦明露,耀眼刺目得很。
笑得太多媚了。
慕容尘没吱声。
倒是乔兰儿连忙维护一般地摇头,“没,没有,王爷没有欺负奴。他对奴家很好,是奴家冒犯了王爷。”
“对你很好?”
花慕青扫了眼慕容尘,轻笑,“倒是不知,原来宸王殿下,竟是个温柔多情之人。”
(这几天遭遇的事,简直对某仙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连码字的希望与动力都被毁了。谢谢群里一直支持与陪伴我的小仙女,希望自己能不忘初心。加油,菇凉,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