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慕容尘一点点地靠近过来,一手之间,顺着腰窝的一点凹陷,攀延着脊椎的弧度,一点点,贪婪地摩挲往上。
好似真的在品评一件绝美的珍品。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看不见的炙火,却在汹涌地燃烧。
他忽然低头,在那漂亮的蝴蝶骨上,亲亲地轻吻了一下。
花慕青猛地一缩。
便察觉,肚兜的系带,被他一点点地往外抽离,然后,解开了。
她颤抖起来。
慕容尘的一只大手,握住了她一侧的腰肢,然后顺着侧部的位置,往上,一点点地推。
“不……”
花慕青忽然害怕起来,咬着唇,下意识抬头,“不要……”
“不要什么?”
慕容尘低哑的声音,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停么?”
那手指,已经碰到了最柔软的地方。
花慕青猛地回头,“我不要了,殿下,不……唔!”
唇被堵住,整个人,也被慕容尘掀翻过来。
她惊慌地瞪大眼,却看到了他眼底狂热的情欲。
想挣脱,却逃不了。
床幔落下,印月海棠的肚兜,被扔了出来。
冬雪飘落,此处,却一室春景。
有低低的喘息,与轻吟,纠缠,交葛,再理不清,再分不开。
……
翌日。
花慕青懒洋洋地睁眼,却看到窗外一片阴沉灰暗,刚要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
想想那家伙昨晚一双手,在自己身上那般随心所欲,简直……
脸上一热,咬住下唇,左右看了看,发现床尾叠放整齐的衣衫,也不叫灵儿进来伺候,便自己穿了。
转身,刚走到屋子门口,要拉门出去。
就听慕容尘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去问问老钱,本督要的燕窝珍珠羹可好了。”
“是。”灵儿看了眼房门,明明听到花慕青要出来的脚步声。
犹豫了下,也没多说,就到前头的厨房去了。
花慕青隔着门缝,看到慕容尘似乎才踏雪回来,面容霞举无双,通身气度如松如兰。
眉眼俊美,五官精致。
没有哪一处,不妥帖自己的心意。
想起昨夜的缠绵,以及他在自己耳边一声声轻唤的‘娇娇’,她就觉得满腔的情意,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微微一笑,便站在门口屏息不动,等着他来推门,看到门后的自己,好吓他一吓。
门外,慕容尘刚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后头鬼三鬼四便伸手,替他接下解开的披风。
鬼四说道,“主公,宣王传信来,问您可有将小姐背后的纹身拓印下来。”
门后的花慕青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
慕容尘淡淡道,“尚未完成,她那纹身,只有血脉燥热时才会显现,让十二顺便从林萧那儿带一些合适的药回来。”
“是。”鬼四应下,又道:“属下已查,小姐幼时,确实居住过扬州城两年,只是后来随母亲被花峰离弃后,便搬到了扬州城附近一个庄子里,过得十分清苦。”
“嗯。”慕容尘点点头,“她母亲的身份查得怎么样了?”
鬼四却皱眉,“竟毫无线索。小姐的生母,似乎是当年凭空出现在扬州城的,连州府那里都没有身份记载。”
慕容尘没说话。
鬼三却疑惑地道,“莫不是……小姐的生母,真的是当年被人牙子拐卖到江南的兰月古国的公主?”
“若真是她,那就证明小姐确实如主公所猜,就是兰月后人了。她后背上的那个纹身,只怕是兰星子刻的。”鬼四道。
慕容尘依旧没说话。
花慕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原本暖融融的房间,此时却如站立冰天风霜之中,冻得她骨子里都瑟瑟发抖。
她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主公,”鬼四又道,“属下再去寻一寻钱大方,他那边门路多,想来可以找到……”
话没说完,忽然看慕容尘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
随后,一抬手,拉开门,掀起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床边。
花慕青正背对着他整理裙带,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朝他嫣然一笑,“殿下回来了?”
她笑得依旧明媚动人。
可……慕容尘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不着痕迹地上下看了一圈,问:“何时醒的?”
声音不可谓不温柔。
这微沙低哑的声音,就在昨夜,还在她的心尖上一遍遍地震颤。
叫她忘却生死,忘却红尘,只要沉溺在他这温柔低沉的嗓音里。
可如今,这温柔,却像一把可笑又锋利的刀。
狠狠地戳在她再次露出的柔软心尖上!
她掐住手心——不错,这就是慕容尘啊!
是那个高权在握,翻弄人心,一切皆是游戏的慕容尘啊!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何曾放进过什么人?什么事?
于他来说,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的玩物罢了。
譬如,她的无相之体。
譬如,那所谓的什么纹身,兰月古国,公主,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