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凉依此刻已经感觉不到腿上的直觉,失血过多,而且感觉左手还脱臼,她瘸着走到了一颗树下靠着,“我左手脱臼了。”
这是她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却让烈焰心一紧,王妃到底在里面跟两只畜生交战多激烈。
“有点疼,你忍着点。”
封凉依惨白着脸,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那一瞬间的骨头正位还是让她蹙起了眉头。
“她的伤口要消毒,否则感染了,整条腿都保不住。”不知道去浪了一圈的婳婙又漂了回来,看着那伤口,语气淡淡。
烈鹰的手一抖,消毒,现在他让哪去弄来给她消毒?
封凉依却在此时睁开开了眼睛,四处扫视着,最后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她眯眼,“烈焰,看着那株开着淡黄色的花的草么?”
烈焰顺着她的手指指的看过去,点头,“看到了。”
“它的旁边有株小的地栊芽,那是消炎的,它开的花是止血的。”封凉依这前几天失去的血就没补回来,这下又失血过多,这要是金贵的人,早该没命了。
烈焰马不停蹄的将那些草给扯了回来,然后放在一旁,询问着,“王妃,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分开捣碎,先止血,后消毒,最后撒上消炎的。”封凉依一说,他们两就照做,最后将其绑好了之后,烈焰才开口,“王妃,这样就行了吗?”
“嗯,我不会让它有事的,我还要用它完好无损的走到他面前。”封凉依闭了闭眼,想着那个把她呵护到了心坎里的男人,她也要完好无损。
再次睁眼,那一闪而逝的晦色消失殆尽,“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天梦有多远?”
“这里应该是雪云的边境,具体是哪,属下也不清楚。”烈鹰看着四周茂密的森林,他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来过这里,不过也只是路过。
“距离有人的地方,有多远?”
“用轻功的话半天,但现在这情况…”烈鹰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上的伤,已经没有体力了。
“你们把你们两照顾好,她我来负责。”婳婧适时的插嘴,烈焰明显的不相信她,不过想到她对外面不熟悉,也就半信半疑,“你确定?”
“哼,老身虽然不懂什么高深的武功,但这轻功,我敢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婳婙被人给藐视,心里很不爽。
走到封凉依的面前蹲下,回头,“上来。”
封凉依看着她的背抿唇,“不用,你都七十多了,背着我不合适。”
婳婙,“……”
七十多…
“我看着很像七十多?”她褐灰色的眸颔怒,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说她老。
“不知道。”封凉依此刻没心情搭理她,如果可以她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那就上来。”婳婙二话不说将她背起,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烈焰和烈鹰快速跟上,等到找到他们的时候,婳婙已经把封凉依放在了床上,还找了个大夫来给她治疗。
“哼,我说了,老身的轻功很厉害。”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婳婙鄙夷的神色很明显。
“这位姑娘的伤情严重,老夫只是简单的消毒,缝合,至于这腿能不能保住,就要看造化了。”那大夫说的摇了摇头,他活了几十载都没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伤口。
“走,去找南宫天。”烈焰顿时就想到了南宫天,他的医术很高,肯定能保主王妃的腿。
“我去找马,你也找大夫给包一下。”烈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最后离开去找马。
皇宫里。
南宫天沉迷了很久,自从北云澈的死讯传来,他就沉迷了。
面前的酒杯撒了一地,当烈焰和烈鹰带着封凉依出现在他寝宫的时候,他的酒杯都差点没拿稳,揉了揉眼睛,最后才确定没看错,瞬间闪身在他们的身边。
看着如此狼狈的三个人,还有一直都是女人绝缘的烈鹰居然抱着个女人,他俊眉微蹙,“你们怎么了?”
“来不及说那么多了,快救王妃。”烈鹰直接撞开他,将封凉依放在他的软榻上。
南宫天听到这称呼,惊的瞬间酒醒了一大半,惊呼,“你说谁?”
“王妃的腿被鳄鱼咬伤了,再不救这腿就保不住了。”烈鹰身上都被汗水浸透,语速极快,如果不是南宫天的听力很好,估计都听不清楚。
他此刻也来不及去问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也没时间去问,那鳄鱼是什么东西。
他将封凉依的裤角撩起来,上面被包扎的伤口,缝合的针线狰狞可怕,饶是南宫天这样的男子汉见到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