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要脱外套，一副迫不及待，不需要任何前戏的架势。

莫小星忙道：“等等，我现在很紧张，可不可以喝点酒。”

苏伟国无所谓地说：“去吧。”

莫小星迅速走到酒柜前，背对着苏伟国倒了两杯红酒，把口袋里的胶囊融入到其中一杯里面。

“老爷……”莫小星忐忑地把杯子递给他，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意。

苏伟国接了过来，却不喝，只是眯着眼睛打量她。

“您、您怎么不喝呀？”莫小星抿了一口红酒，掩饰紧张情绪。

苏伟国晃了晃酒杯，说：“只是突然觉得，你穿这件衣服不太好看。”

“啊？”

苏伟国放下了杯子，打开大衣柜，在里面翻了很久，找出一件更加老旧的绿色裙子，递给莫小星。

“拿去换上。”他用苍老的声音吩咐。

莫小星看了看，决定顺从他再说，于是走到卫生间，把这条裙子穿上了。

出来时，苏伟国仔细地盯着她，沟壑弥补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满意表情。

“很好，开始吧……”

“开始？”莫小星大吃一惊。

这就开始了？酒还没喝呢！

苏伟国问：“有什么问题吗？”

莫小星局促地抓着自己的胳膊，缩了缩肩膀，结结巴巴地找了个理由：“我、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苏伟国说：“什么问题？”

“您……”莫小星咬牙咬了半天，问出一个自己应该问，却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您当初为什么会决定娶我呢？”

“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苏伟国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身份地位都是云烟，金钱更是可笑，只有一点最重要……”

“哪一点？”莫小星颤抖地问。

苏伟国目光诡谲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丝让人非常不舒服的笑意：“生命，生命最重要，你那么年轻，只要娶了你，就能给我带来新的生命。”

这话说得很是奇怪，莫小星猜想应该是一种隐喻。

有钱人不就这样么？说话喜欢弄得高深莫测，好像别人都不配了解他们的内心似的。

苏伟国是这样，宫洛爵也是这样，一个德行。

她抿了抿嘴唇，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做这种事情呢？”

说这话的时候，莫小星的视线正好从床上扫过，立马惊得闭上了眼睛。

苏伟国好笑地说：“我虽然老，但是我也曾年轻过，有什么比上床更能确定两人之间关系的？”

莫小星打心眼里不同意这句话。

两人在一起，要对彼此有爱意才会开心，上床就能确定关系了，还要结婚证做什么？

苏伟国耐心地回答了她这几个问题，自觉已经铺垫地差不多了，得进入正题。

“来吧。”

莫小星头皮一紧，指着他手边的酒杯：“那个、你的酒还没有……”

“啊，酒……”苏伟国好似才想起有这么回事，伸手端起酒杯。

莫小星小松了口气，但是并没有彻底松懈，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

苏伟国没有立即喝，端着酒杯散步似的走了几步，来到垃圾桶前。

莫小星几乎想冲上去，把酒往他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