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景象，落在另外几个观战的人眼力，无异于天塌地陷。

柳慧荷惨叫一声，白眼一翻，瞬间晕死过去。

一旁的景芳，虽然心乱如麻，但也条件反射般的扶住倒下的柳慧荷，只不过她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至于助老，喜老两人，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竟然完全是呆住了。

无敌的掌门，就这么陨落了？

而且还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被人活生生撕裂了？

造化门好不容易才迎来的崛起希望，无数造化门徒用了几百年等来的天选之子，就这么没了。

几秒后，助老无助的双膝一弯，颓废的瘫在地上，他双目无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喜老则是一路嘶吼着，红着眼睛，不要命的冲向正在收起白蛇之身的黑帝。

只不过他那点秘境中期的修为，在黑帝这个准秘境面前，根本不够看。

黑帝已经收起了白蛇之身，此时的他，又恢复了正常，身上被天照烧毁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一身黑衣，如同一个普通老农一般。

喜老冲到他面前时，黑帝随意的一扬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这老东西，说，为何愿意在方慎门下当一个一文不值的长老，也不愿意成为我座下老仆，莫非我堂堂神境，还配不上你这蝼蚁么！”

“掌门，嚯嚯嚯。”喜老挣扎着：“他是我们造化门中兴的希望，是无数活着的造化门徒认祖归宗的希望，是无数死去的造化门徒落叶归根的希望，是我们不用再分散在世界各地、而可以聚而论道的希望，是能够带领我们报复当年无数先祖惨死的希望，你区区一条白蛇畜生，何德何能！”

“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啊！”黑帝仰天长笑：“原来方慎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神通，为何你们这两个不算弱的人对他忠心耿耿，为何这里明明是一处荒野之地，却比地球上任何洞天福地中的灵气都要高，原来，原来你们是造化余孽啊！”

“本来只想来此处寻找引出方文的筹码，没想到竟有如此巨大的收获，上天待我老黑不薄。”

“既然你不愿降，那就去死吧，我晓得你们造化门徒，一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本座今天心情好，便成全了你的忠义！”

说话间，黑帝的一只手渐渐攥紧，他竟然是要活生生捏死喜老。

喜老一身修为，在神境手上，根本就施展不开，他倒也看开了，索性放弃了抵抗，

咱门华夏人素来讲究一个“君辱臣死”。

如今华夏虽然没有君主了，但对我们造化门徒而言，掌门就是君。

喜老在闭眼等死的那一刹那，内心反倒是无比安静：“君死，不可无忠臣相随，今掌门战死，马蹄山喜春，愿从掌门于地下。”

脖子被捏紧，胸中传来窒息感，喜老正要彻底闭上眼睛长眠，但是在这一刹那，他那本来已经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灼热的光芒。

“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