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菊花离开了，沙雪莹知道厉母的眼神不好，也就毫无顾忌地靠近了马飞，在他耳边悄声说：“小农民，你是想给厉大娘治病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我对你很好奇呀。”

她的嘴唇，轻轻摩擦着马飞的耳垂，檀口喷香：“你要是能治好了厉大娘，我就给你做小。”

这种诺言，跟李英姿当时说的差不多，李英姿当时说：你要能治好我的腿，我就嫁给你！

她们都无法相信，马飞会有如此神奇的本事。

马飞转过头来，轻声跟她嘀咕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啊。”他坏坏地在沙雪莹的胸前柔软处，轻拍了一把——当然，这个动作，是背着厉母做的。

厉母毫不知情，慈祥地问：“雪莹啊，你到底要跟大娘我说什么事呀？”

沙雪莹嗔怪地一把将马飞作怪的手推开，娇躯一转，就来到厉母身边：“大娘啊，你想不想站起来呀？”

厉母慈爱地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我当然想站起来呀！”

沙雪莹笑着说：“大娘，我给你请来一位神医，嘻嘻。”虽然不知道马飞能不能治好，但沙雪莹还是要坚定一下厉母的信心，哪怕说出来的只是‘美丽的谎言’。

厉母摇头感叹：“哎，你这傻丫头，难得你能记着我的事。其实呀，我都知道，这是癌。”

马飞心中一酸：厉万军两口子努力瞒着，可厉母还是知道了！

对厉母来说，虽然儿女孝顺，但自己的生命，却进入了倒计时！她才五十来岁，根本不想死啊！

马飞坐到厉母身边，拉住她的手：“厉大娘，我不是来给你治病的，就是陪您说说话。”

听他这么说，沙雪莹不由瞪他一眼：你这不是拆我的台么？

厉母点点头：“嗯，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善。”她笑着说，“军儿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也为他高兴。”

马飞端过一个玻璃酒杯，神迹一般地一晃，里面就有了半杯青色酒。

沙雪莹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在马飞身上扫来扫去：这小子，变魔术还真有一套！到底哪里藏着酒呢？

马飞把酒杯，递到厉母的手里：“厉大娘，我就是专门过来，陪您喝一杯酒的，祝您老身体健康。”

厉母接过酒杯，就有些迟疑了：“孩子，我能喝酒吗？”她凑到鼻前闻了闻，“这是白酒呀。”

沙雪莹没敢接话，俏眸望向马飞，也是询问的眼神。

马飞拎过酒瓶，给自己和沙雪莹倒了半杯酒，与厉母叮地一碰：“厉大娘，你放心喝就是了，保证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厉母渐渐坚定：“嗯。”她虽然有点不敢喝酒，但是，人家孩子来敬酒，也是一片心意，她自知时日无多，喝一杯又如何？死，是她等待已久的了！

就算有副作用，她根本也不怕。反正她现在的身体，几乎每夜都被疼痛折磨得睡不着觉。死，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恐惧，但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于这个年纪的老人，马飞的心里也忐忑，万一喝下去的药酒太多，她承受不了药力怎么办？

但他有过在江母身上试验的经验，觉得这药酒应该不会有副作用，但也只能给厉母小半杯，让她先试试效果再说。

厉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嗯，这酒的味道不错，象二锅头。”

沙雪莹突然想起一句小品中的台词，笑道：“什么叫象二锅头啊，这就是二锅头，兑的白开水！咯咯。”

厉母也笑了：“我们家那死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就爱喝二锅头，我整天闻着那酒味，再熟悉不过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