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摇头,愧疚道:“老族长,梁茂才只是个巧合,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们。”
“怎么?”梁庆有担忧道,“你在城里得罪人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您放心,我可以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梁庆有点点头,握住他的手,说:“孩子,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你心气儿很大,所以,我想厚着老脸求你一件事。”
“您可千万别说求,我一定按您老说的办。”
“哎,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梁庆有笑笑,说,“但你不用这么郑重,我就是老了,爱唠叨而已。”
“您说。”
“可能是我见识短了,我总觉得你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秀才,秀才就该好好的教娃娃们念书,至于他们的爹娘,这辈子都苦那么长时间了,再苦几年又能怎样?让孩子们都有个好前程才是关键啊!”
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是在委婉的指责萧晋不务正业了。仔细想想,虽然他教课的时间比进城的时间要多,但不可否认的是,赚钱这件事始终都占据着他心里最为重要的位置,甚至女人们的心情都比村里的那些孩子们更重要一些。
梁庆有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教课上,这才会借着这次的梁茂才事件语出告诫。
离开老族长家,萧晋踏着天空洒下来的银白月光慢慢的往家走,心里仇恨和职责反复交织,始终都无法得出一个清晰的答案来。
乡亲们富裕了,仇也报了,却误了孩子们的未来,自己就真的能够心安吗?
他不禁扪心自问。
深夜,一番巫山云雨之后,萧晋抱着周沛芹软绵绵的身体,将耳朵贴在丰盈的胸口,听着她那从激烈慢慢恢复平静的心跳声,久久不发一语。
“萧,你有心事?”女人温柔的问。
萧晋深吸口气,轻轻的说:“沛芹姐,你说……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说不上来,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错的!”思索良久,周沛芹开口道,“因为你没有害人,没有为了自己而去牺牲别人的利益,只是做你想做的,实现你自己想实现的,怎么可能会错呢?”
“可我是来当老师的呀!”萧晋抬起头。
周沛芹柔柔笑了笑,说:“那就好好当你的老师呀!只要你没有耽误孩子们的学业,没有不负责任的对待他们的未来,心里想什么,平时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晋闻言愣怔了许久,忽然,犹如一道光刺破天空的黑暗照进了他的心里。
一个翻身重新压在小寡妇的身上,俯身吻下去的同时,他感慨地说:“女人,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