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楞知道有人在嫁祸给他,想把他一脚踩在地上。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眼睛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可瞧谁都不像。
旁边的朱二嫂一下急了,上去揪了丈夫的耳朵,女人哭诉道:“冤家啊!你个死鬼!为啥要这样啊……咱家不缺钱花啊,你还那么贪,现在工程毁了,咋对得起进宝啊?你个死鬼,咋不去死!”
朱二嫂差点把马二楞的马耳朵拉成风筝,她也铁定认为是男人做的,想钱都想疯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马二楞呲牙咧嘴,继续分辨。
“你没有,为啥大楼就成豆腐渣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样会坐牢的,你死定了!呜呜呜……。”朱嫂嚎啕大哭。
如果方亮跟老金真的联名上诉,站在公司的立场上告他,马二楞铁定会坐牢,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忽然,马二楞的眼光瞅向了田大海跟佟石头,他抬手一指:“我明白了,是你俩,你俩在陷害老子,那些劣质的钢筋水泥,就是你俩弄上去的,你俩想把金碧园小区搞垮,独吞了这个项目!!”
他忽然明白了,在背后使坏的人一定是田大海跟佟石头。
田大海跟佟石头吃了一惊,怒道:“你少血口喷人!几座大楼里可有我们的股份,成为豆腐渣,对我们有啥好处?你们进宝地产赔钱,难道我们不赔钱?”
佟石头跟田大海根本不尿他,而且全力以赴,异口同声。
“你们就是要把工程搞垮,然后利用低价收购,那些劣质的钢筋跟水泥,你们知道浇筑在了哪儿,可以修补……对不对?然后再高价卖出去,佟石头,田大海!你俩好狠的心,竟然在老子的头上扣屎盆子,我跟你拼了……。”
马二楞忽然急了,伸手就要来抓田大海跟佟石头。
老田跟老佟一瞅不妙,赶紧躲闪。
马二楞扑空了,跌倒在了地上,还好大孩二孩手快,将他搀扶了起来。
会议室立刻乱成一锅粥,这会没法开下去了,老金只好站起来,大手一挥:“散会,明天再开!!”
说完,他先离场了。
接下来,几个人纷纷离座,大家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王二牛一直没说话,作为一个旁听者,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他不是娘娘山企业的高层,根本没有发言权,只能默不作声。
回到房间,三个人一屁股坐下,王二牛问豆苗:“那个佟石头跟田大海,是咋回事儿?为啥会跟你们是一伙儿?”
豆苗说:“你不知道,田大海跟佟石头,从前本来全股占有金碧园小区,进宝在的时候利用巧计,生生吞了项目的一半。”
“喔,那就说,金碧园的工程,田大海跟佟石头都有份了?”
豆苗说:“是,我们占有股份的六成左右,佟石头跟田大海占有四成。”
“也就是说,那块地上盖的楼,是股份合作对吧?”
“对!所以,没人怀疑这件事是他俩做的,因为工程毁掉,他俩也会赔钱。”
王二牛陷入了沉思,当初第一眼瞧见佟石头跟田大海,就觉得他俩不是好人。
如果说这件事不是马二楞干的,不用问,一定跟田大海和佟石头有关。
马二楞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天天在工地上监督。
只要这两个人买通工头,趁着马二楞不在,让工头将劣质的钢筋水泥,换掉优质的建材,就能达到目的。
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啥?意欲为何?
王二牛摸着下巴想开了……最终的目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先把这个工程搞垮,弄得一文不值,然后利用低价收购,从而将进宝地产从金碧园赶走。
这样的话,整个工程就会被他俩再次独吞。
那些劣质钢筋跟水泥浇筑的位置,佟石头跟田大海一定知道,只要到时候做一下修补就行了。
而且修补的成本会相当低,质量检测仪器检测不出来。
楼没事儿,他们当然就会拿到预售证,按照正常的价格销售,从而大赚一笔。
这是一条非常高明的妙计,想要破解这个迷局,一点也不难。
第一,先找到其中几个工头,让他们把田大海跟佟石头招出来,拿到证据,然后再逼迫他俩承认,事情就好办了。
有证据,就不怕扳不倒他俩,从而让进宝地产转危为安。
王二牛拿定主意,终于展开了行动。
当天晚上,他再次走进了豆苗的房间,扯上女孩的手就走。
豆苗正要解衣服睡觉,瞬间懵了,问:“王二牛你干嘛?”
王二牛说:“你想不想知道破坏工程的背后主使是谁?”
豆苗眨巴一下眼:“想啊,你知道?”
“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找出来!!”王二牛信誓旦旦说。
“去哪儿?”豆苗问。
“当然是去工地了。”
“啊?到工地干什么?”
“找包工头啊,我不相信这件事是马二楞做的,一定跟几个工头有关。”
“你咋知道?有证据吗?”豆苗又问。
“没证据,所以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把证据找出来,你跟不跟我去?”
“现在去?目前可是半夜啊,黑灯瞎火的。”豆苗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