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已经粘一块分不开了,这婚事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樱子爹陷入了纠结。
同意吧,王二牛来历不明,不知道会不会为家里带来灾祸。
不同意吧,瞧着他俩那么好,自己心里也不忍。
老头儿可不是个老顽固,而是个非常开明的人,一般懒得掺和年轻人的感情事儿。
麦秸垛上,樱子在喂王二牛吃香蕉,你一口,我一口,一男一女嘻嘻哈哈。
樱子爹老脸一红,扛起麦子装车。
麦籽已经成功脱粒,接下来就是用牛车拉回家晾晒。
晒好的麦子就可以保存,以后的一两年就不会挨饿了。
樱子爹扛起一个口袋,猛地用力,颠了一下腰,忽然听到咯吱一声。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腰部传来,手一松,口袋掉在地上,麦子撒了,他的嘴巴里发出哎呀一声。
“啊?爹,你咋了嘛,年纪大了就别逞强啊。”樱子吓一跳,赶紧过来搀扶老父亲。
老头儿苦苦一笑:“老了,干不动了……岁月不饶人,不服不行啊。”说着,他抬手捂了自己的腰。
“爹,您老歇着,我来,我来!!”王二牛也赶紧过来,猛地扛起两个口袋。
肩膀上抗两个,抬腿一脚,第三个口袋也被他踹起,夹在了腋下。
三口袋湿麦子足足三百多斤,可二牛抗到牛车上,却心不跳气不喘,真是天生神力。
樱子爹就点点头:“好把式,好力气啊……这孩子……哎……。”
可惜不是亲生的,亲生的该多好啊?以后自己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樱子娘发现男人受伤,也赶紧过来安慰,帮着老伴儿揉腰:“你呀,就是喜欢逞强,还以为自己年轻啊……都快六十的人了。”
“爹,娘,不用怕,以后家里有二牛哥,力气活都归他,你俩等着享福吧。”樱子赶紧安慰父母。
王二牛在那边忙活,一口气抗了三十多个口袋,这边的樱子娘开始盘问闺女。
“妮儿啊,你跟二牛住在土窑里……可好?”
“娘……好,好……。”樱子回答。
“告诉娘,他对你好不好?你俩有没有……那个?”老婆儿含蓄地问。
“娘……那个是啥?”樱子问。
“就是……那个呗?你俩有没有……日!”樱子娘是过来人,粗俗惯了,把男女间的事儿瞧得跟喝白开水一件简单。
“哎呀娘……那有这样问闺女的?不告诉你。”樱子的脸红了。
因为王二牛啥都没跟她干,就是那天晚上,摸了摸,亲了亲,抱了抱。
她是小女孩,没经验,不知道亲亲抱抱会不会生孩子。
万一怀上就遭了,跟二牛哥还没成亲,村子里的乡亲还不笑死?
最近,整个燕儿山的人都知道樱子跟丑八怪王二牛私奔了,住在村南的土窑里,俩人都睡了。
睡觉就会有孩子,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啥丫头,还害羞嘞?这有啥?男人跟女人在一块都要曰,不曰还不好嘞。娘就是怕,怕你俩啥都不知道,怀上了还傻乎乎的。告诉娘,你俩是咋曰的,一晚上几回?”
“……。”樱子简直无语了,脸红脖子粗,娘的话让她难以回答。
她情窦初开,虽说上过学,对男女间的事儿并不陌生,可一次也没发生过。
只是听说第一次很痛,痛不欲生,皮肉会被撕裂。
第二次以后就好了,所谓一次痛,二次爽,三次不弄心眼儿痒。
女人跟男人一样,长大以后就会对哪方面有需求。
可二牛哥不碰她,咋办?
“娘,不跟你说了,满嘴淫言秽语,丢死人了!”樱子红着脸站起来跑了。
老婆儿就很不乐意,跟老头子道:“瞧瞧咱闺女,还害羞嘞,这有啥?当初咱俩钻高粱地的时候,也没成亲不是?没洞房就怀上了他哥。”
樱子爹眼睛一瞪:“你瞎叨叨个啥?这话能亲自问闺女吗?”
老婆儿反驳道:“不问她,我问谁?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跟义务,她还小,啥都不懂。”
老头儿继续瞪眼睛:“就是问,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问啊?把孩子拉一边问去?也不看看啥场合?”
樱子爹的老脸更红,把婆娘甩一边,站起来赶牛车去了。
老婆儿怒道:“这有啥?不就是曰吗?当初咱俩还不天天曰,一晚上好几回,有啥见不得人的。”
老婆儿就是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边的王二牛把牛车装满了,三十多个口袋,全部弄好,用绳子捆绑了。
他打算夺过来樱子爹手里的鞭子,帮着老人赶回去,卸车。
可樱子爹却哼一声:“不用你管,忙一上午,我也不会管你饭,还回土窑里吧,以后要对樱子好,不然,我不放过你……。”
说完,他赶着牛车走了。
王二牛跟樱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相互苦笑。
得!一上午白忙活了,饭也不管。
老人之所以要把他俩赶走,当然是因为王二牛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