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自己创造了机会,也为男人创造了机会,她渴望那种激情跟荡漾,可发自内心的窘迫却让她欲遮还羞。
无论多么泼辣豪放的女人,忽然跟一个陌生男人躺炕上,也会害羞,这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的权利。
钟毅的嘴唇从麦花的额头上开始,亲她的眼帘,亲她的脸腮,也亲她的脖颈,最后终于亲在了她的胸口位置。
小猪子拱食儿差不多,又拱进了她的腋窝。
忽然,他闻到一股怪味儿,麦花腋窝里竟然有一股骚气。
说白了就是狐臭,原来女人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娘娘山女人冬天很少洗澡的,附近没澡堂,麦花嫂又那么懒,只年前洗过一次。
掐指一算,都一个半月了,身体难免有味道。
钟毅可是城里人,公务员出身,喜爱干净,平时天天洗澡,麦花的狐狸骚让他一阵恶心。
“你身上……啥味道?”男人停止动作问。
“我身上有味道?很臭吗?”麦花问。
“是啊,熏人……。”
“可我为啥闻不到?哎呀,可能我好久没洗澡了,将就一下呗,速战速决。”女人有点迫不及待。
有需求的时候,哪儿还顾得上脏,闭着眼弄呗……。
可钟毅却翻身而起,说:“麦花,还是洗洗吧……。”
麦花懒得洗,摇摇头:“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弄完再洗。”
“不行!熏人,做起来也没情调,那种事儿是很神圣的,必须沐浴更衣。”钟毅要求女人必须洗。
“可家里没热水,咋办嘞?”反正麦花就是懒得洗,非要弄完再说。
“我帮你烧热水,男人女人在一块,必须要注意个人卫生,要不然你会得妇科病,这是原则问题。”男人也是为她好。
麦花没办法,只好起来穿衣服,在锅里添水,钟毅也起来,帮女人拉风箱。
火光映红了两个人的脸,添水完毕,女人又熬不住了,抱着男人继续亲。
钟毅不住劝她:“等等,洗干净了,弄起来才爽。”
“好,一会儿你帮我洗。”麦花撒娇地说。
“没问题,咱俩一块洗。”男人也抱上女人接着亲她的脸,摸她的胸。
水是半个小时以后烧热的,一男一女也缠了半小时,磨了三十分钟。
好不容易水热了,将热水倒进澡盆里,又添上冷水,调试到不冷不热,钟毅又把女人衣服脱了。
他果然帮着她洗澡,用热水沾湿毛巾,在麦花的身上抚摸,帮她搓澡。
一边洗他一边赞叹:“麦花,你真是条汉子,瞧这一身的泥?”
“哎,没办法,乡下人,条件不允许,在饲养场饲料车间,哪儿都是灰尘。”麦花觉得杨进宝哪儿都好,就是饲养场没澡堂子不方便。改天跟他商量一下,必须弄个澡堂子。
这样就不浪费时间了,回家跟男人亲热起来还很爽。
女人表面上瞧着干净,用毛巾一搓,哪儿都是泥,能上半亩地。
不……能上二亩半地。
特别是最关键的地方,味道更加猛烈,好像发酵的粪堆,差点把钟毅熏一个趔趄。
可男人竭力忍耐,帮女人擦洗得干干净净,还打了香波。
麦花整整换两盆水,水都变色了,浑身上下才喷喷香。
她跟巧玲彩霞不一样,杨进宝家条件好,卫生间有浴盆,他经历的两个媳妇每次洗完,全身上下都涂抹化妆品,跟浇地似得。
所以巧玲和彩霞别管是肚子,后背,脸蛋还是屁股蛋,全都粉嫩如雪,香气十足。
麦花就不一样了,卫生间没设计浴盆,再说单亲妈妈,家里厂里地里一通忙活,还要照顾孩子,也就疏懒洗澡了。
把麦花嫂洗干净,裹上浴巾,放进香喷喷的棉被,男人又换一盆水,自己洗一遍。
反正时间还很充足,一大夜,十个小时,足以耍个天翻地覆,玩个山呼海啸。
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洗干净,弄起来才爽。
男人洗澡的时候,女人就在炕上瞧他。麦花发现钟毅跟杨进宝还是不一样。
可能办公室坐久了,男人有点臃肿,肚子大,发福。不像杨进宝,一身疙瘩肉,胸肌前面跟腹肌都拧成了块儿。
每年的五月收割,秋天播种,杨进宝都光膀子在地里忙活,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看他一身的腱子肉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巧玲跟彩霞得劲了,那健壮的男人,是个女人就得劲。
所以,麦花有点失望。
有钟毅这样的男人不错了,知足了,将就吧……女人安慰自己,瞧着男人也心惊肉跳起来。
唯一不一样的,是杨进宝的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而钟毅却浑身雪白,是个养尊处优的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