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为啥跟佟石头离婚?”
“因为他不行啊,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人品坏。”
“那你告诉我,谁行?”黄珊珊又问。
“当然是杨进宝了,你从前没听过他跟彩霞巧玲喊炕?他俩一弄就是一个晚上……。”
春桃说着,自己的脸首先红了,为啥要告诉妹子这个?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都被山里的野蛮女人侵染坏了。
“姐,那你和根生哥成亲……逮不逮?”黄珊珊接着问。
“差不多了……。”春桃敷衍道。
“差不多是差多少?”黄珊珊抿着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告诉你……。”春桃干脆闭嘴了,总不能把自己和根生的那点床帏之事,各种姿势拿出来乱显摆吧?忒丢人……!
“姐,说说嘛,说说嘛,求求你了……。”黄珊珊不依不饶,抓着春桃的手臂乱晃荡。
春桃不耐烦了,只好说:“那你自己找个男朋友,同住一段时间不就啥都知道了?”
“我想先从你这儿取经,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哈你的痒。”黄珊珊说着,果然来哈春桃的痒,春桃有力气,也来哈她,于是两个女人就嬉闹起来。
总之,第一次跟春桃作伴,黄珊珊了解了一些男女的情况。毕竟年龄到了,对那方面的事情特别好奇。
五天以后,女孩就不好意思了,因为春桃总跟她在一块,那边的根生只能一个人暖冷被窝。
她不能破坏人家小两口的好事儿,所以就赶春桃走,说:“姐,你到那边去吧,俺一个人行的,别让根生哥在那边想得慌。”
春桃也有点熬不住,担心地问:“你一个人……不怕吗?”
黄珊珊说:“习惯了也就不怕了,现在一天听不到狼叫唤,我还睡不着了嘞。”
“那行,你一个人先住一晚上试试,不行的话,明天我再过来。”春桃迫不及待,抱上被窝就离开了,再次回到根生的办公室。
根生已经熬了五天,男人早就焦躁不安,如饥似渴了,发现女人进来,他立刻抱上她又亲又搂。
“媳妇儿,你可过来了,馋死我了……。”根生说。
“你个馋猫,我也坚持不住了,嘻嘻嘻……。”春桃同样抱上了根生。
“呵呵呵……咱俩一样。”
于是两口子扑上办公室的土炕,鼓捣起来。
女人就这样,跟谁睡觉跟谁亲,当初春桃对杨进宝痴心妄想,自从嫁给根生以后,就把杨进宝扔脑门子后头去了。
原来跟那个男人过日子都是一样的,有啥爱情不爱情的?
一样的吃饭,一样的睡觉,一样的劳作,一样的生娃,一样的喊炕,每个女人又都是同一个女人复制出来的。
他俩这边弄得叮叮当当响,咿咿呀呀呼号,黄珊珊已经在外面听好久了。
起初,她跟过来就是因为好奇,听到里面的声音,才知道春桃和根生都很美妙。
于是,黄珊珊的心就狂跳起来,感到脸蛋发烧,原来那种事儿真的很逮。
我如果有个男人就好了,也会跟春桃姐一样做女人,一样地逮。
可我的男朋友在哪儿啊?
按说,黄珊珊长得不错,细眉大眼,身边应该不缺男生的追求,大学里也有不少的帅男,可就是因为她的霸道,那些男人全都望而却步。
进去大学没几天,黄珊珊就开始拉帮结派,跟高中时候一模一样,恨不得做女老大。
几个手下对她惟命是从,不住仰望,其他男人又不敢靠近,如此一来,就等于跟好男生疏远了,根本找不到心仪的人。
而且,她总是把身边的男生跟杨进宝比较,有力气的男生没有进宝哥哥帅,比进宝哥帅的男人又没有他的功夫好。
她就是觉得杨进宝好,哪儿都十全十美。
黄珊珊站在院子里呆立了好久,起初她以为俩人一会儿就完事儿,可过去好一会儿,根生和春桃还没完,她不敢再听了,担心被春桃逮到,于是就回到了自己那边的屋子。
躺下以后仍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两个人不穿衣服的画面,耳朵边是春桃的咿呀声,弄得她坐立不安。
于是,黄珊珊干脆不睡了,穿上衣服走出了学校。
校门外面微风徐徐,已经是夏天了,地里的小麦收割殆尽,秋玉米正在播种,月亮很好,特别皎洁,一条小河塘绕村潺潺而过。女孩子就顺着河边往那边走。
刚刚走出不多远,就看到一户人家,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知道那是老金家,男人还没睡。
刚刚站定,忽然,嗖地一下,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跳到了她的面前。
起初,她以为是一条狗,可仔细一瞅,那东西的眼睛里竟然发出了烁烁的绿光,分明是一条狼。
娘娘山上的一条野狼不守规矩,下山觅食了,它躲过了村子里的狗队,一点点向着老金的家在靠近。
老金家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放哨狗根本没有发现它。
这条狼刚要跳过老金家的墙头,去扑食几只下蛋的母鸡,忽然发现一个香喷喷的女孩从不远处走来。
于是它就不偷鸡了,干脆攻击人算了,小丫头细皮嫩肉,可比母鸡肥多了。
当黄珊珊瞅到那条狼的瞬间,女孩吓得浑身汗毛倒立,惊恐万状。
“啊!狼啊——!”暗夜里,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