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地里有人也不怕,密密麻麻的青纱帐郁郁葱葱,面对面都看不清谁是谁。
再说地里的人也不多了,天气太热,好多人宁可玉米被荒草吃了,也懒得下地。
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点儿了。
“二孩,你在学校干得咋样?习惯不习惯?”小蕊忽然问。她当然要关心小叔子,担心他考不上大学难过。
“习惯,好,在家里真好,只要能天天看到嫂子,咋着都好。”
“噗嗤……。”小蕊乐了,觉得二孩就是个孩子,回答是那么的天真,好像一个孩子离不开吃奶的娘那样。
“习惯就好好干,别给嫂子丢脸,也别让你进宝哥失望,他可对你抱了大希望,以后娘娘山小学就交给你和根生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一定要为咱们山村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嗯,嫂子,我知道……。”
“等咱们有钱了,嫂子就为你张罗一门媳妇,生个娃,我帮着你俩带。”
“嫂子,我不想娶媳妇……!”二孩忽然停了锄。
“噗嗤!不娶媳妇,你想上天啊?”小蕊也停了锄。
“就算要娶,我也要娶你……。”二孩呼呼喘着粗气说。
“不像话!你娶了我,你哥哥咋办?”小蕊的心也慌乱起来。
“我哥瘫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嫂子,你吃苦了,我不准你再受苦……。”二孩说着,丢掉手里锄,猛地抓了嫂子的手。
小蕊却触电一样将他的手甩开了:“我就这个命!认命了……。”
“嫂子,可你的命里有我,你苦我也苦,是上天安排咱两个苦命人在一块的,两苦碰一块,就变成了甜,嫂子,嫁给我吧……。
从前不行,可现在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过去了十八岁的生日。我说过,超过十八岁就把你娶过门的……。”
二孩抓着嫂子的手哭了,是怜悯也是恳求,可小蕊显得更加慌乱:“二孩,你松手!会被人看见误会的……!”
“只要能跟嫂子在一块,我不怕!啥都不怕!其实我已经忍好久了,嫂,我稀罕你……!”二孩不但没松手,反而伸手一拉,把嫂子抱进了怀里。
小蕊都要吓死了,赶紧挣扎:“二孩别,别呀!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
“伤啥天?害啥理?我哥不行了,我就该照顾你,兄弟睡嫂,替哥代劳……!”
小蕊有点吃惊,不知道二孩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混账话,而且她立刻意识到幸福来临了,或许这种幸福还会变成灾难。
根本挣扎不开,二孩的力气太大,恨不得将她的身体一下子融合进自己的胸膛里。
女人瞬间窒息,只能哀求:“二孩,别!嫂子求求你,放手啊……!”
二孩没听她的,脑袋一低,张开嘴巴亲向了小蕊的脸,吻了她的唇。
就这样,大男孩十八岁的初吻没有了,甘心奉献给了嫂子。
小茹的身体被闪电劈中,羞得无地自容,好想尽情享受这种幸福。
可是不行,小叔子还是童男,自己可是残花败柳,先跟马二楞,后跟大孩,现在又来糟践小叔子,天理难容!恬不知耻啊!
所以她还是挣扎,呜呜叫着,想把小叔子推开,给她一巴掌。
没用,根本没用,二孩疯了,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不但亲了她,吻了她,一只手死死抱着她使劲往怀里纳,而且另只手一托,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抱起的同时,四片嘴唇依然没有分开,接着亲,接着吻。
他用自己的嘴巴堵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两只脚在玉米地里狂踩起来。
二孩抱着小蕊在玉米地转圈圈,将一颗颗玉米踩倒在地上。
很快,玉米倾倒,成为了一个天然的土炕,地上显出一大片空间。
顾不得了,啥也顾不得,减产就减产吧,没口粮就没口粮吧,去他娘的粮食,去他娘的收成,啥也没有嫂子重要。
二孩就那么抱着小蕊倒在了玉米杆子铺成的炕上,四周的青纱帐依然密密麻麻,谁也没有发现自留地里,小叔子将嫂子按倒了。
小蕊起初一直在挣扎,两手在二孩的肩膀上拍打,两只脚在踢腾。
可二孩把她按倒,伸手扯开她的衣服时,女人立刻变得欲罢不能,反客为主。
她同样变得疯狂起来,伸手勾了男孩的脖子,拼命地亲他,吻他,气喘吁吁,撕扯他的衣裳。
现在,她把他当作天下的独一份,只属于她的独一份。
这下什么都不同了,抚摸成了唯一的抚摸,亲吻成了唯一的亲吻,这个身体只属于她,
每一次亲吻跟抚摸都让她痉挛,她那片优质的土壤立刻把男孩埋没包藏了。
两个人都是情不自禁,迫不及待,生理的渴求战胜了羞耻之心。
很快,衣服全都不见了,古铜色的身体跟黑白相间的身体就那么纠缠了,重合了,神魂荡漾了……。
西边的落日红红的,好像个火红的气球,眼瞅着就要落进大山,一阵风吹来,玉米林随风起舞……。
不远处的土疙瘩上,又传来了根生嘹亮的西北腔调,特别沧桑:“征东一场总是空难舍大国长安城,自古长安地,周秦汉代兴,山川花似锦,八水绕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