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石头被朱寡妇三更半夜赶走了,没地方去,只好让司机带他连夜赶回了四水县。
他的司机这几天一直住在汽车里,没跟老板住一块。
佟石头一走,朱寡妇哪儿还没完,扛着扁担回到家,让马二楞跪了半夜的搓衣板。
夜深了,女人在被窝里睡得很香,打着呼噜,得不到媳妇的命令,马二楞不敢起来。
凌晨两点,朱寡妇翻个身,伸个懒腰,男人赶紧上去解释:“媳妇啊,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让我进被窝睡觉呗?”
朱二嫂只回答了一个字:“滚!!”
马二楞说:“我屁股上有伤啊,你就忍心瞧我这么跪着?万一身体遭受摧残,落个阳、痿不举啥的,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朱二嫂说;“活该!不举就不举!大不了老娘以后守活寡!今天你不彻底认识错误,以后别想碰我!”
马二楞说:“我已经彻底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给个机会吧,求求你了,亲!”
朱二嫂是很心疼男人的,对马二楞特别好,但绝不允许他犯原则上的错误。
她的心眼很良善,杨进宝是她心目中的偶像,男神!马二楞跟佟石头祸害自己偶像,奶奶个脚!瞧不把你俩的屎尿打出来。
瞅着眼前可怜巴巴的丈夫,她的心眼软了,身子一番给他腾出了一点地方,说:“你上来吧。”
二愣子一喜,立马从搓衣板上跳起来,屁颠颠上了炕,一边解衣服一边说:“还是俺媳妇好,知道疼人,我可稀罕你了!叭叭……啧啧!”他抱上妻子的胖脸蛋子亲了一口。
朱二嫂却没搭理她,庞大的身躯一扭,给他调个冷屁股。
马二楞心里很高兴,别管咋说饲养场抵押出去了,四千万到手了,被媳妇打一顿也值。
以后四水县的工程挣了钱,花花绿绿的钞票桌子上一砸,她还不乐死?
因为兴奋,所以睡不着,他还想跟媳妇来一炮。
于是,男人扯了扯女人的乃,说:“媳妇,战斗一次呗!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朱寡妇还是回答那句话:“滚一边去!!”
马二楞知道女人余怒未消,于是接着哄,接着缠:“媳妇啊,对不起了,我以后有啥事儿,保证第一个跟你商量,我受伤了,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吧,摸摸大啊棒棒大……。”
他一边哄,两只手一边在朱嫂的身上摸来摸去,朱二嫂被摸得心烦意乱,抬腿就是一脚:“滚!!”
扑通!马二楞又被踹炕底下去了,这一下很倒霉,身体偏偏砸在了尿盆上,稀里哗啦,尿盆被砸裂了,里面的尿流一地,满屋子都是尿骚气。
男人的小蛮腰差点硌断,痛得呲牙咧嘴。
朱嫂也不心疼他,翻身怒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件棉衣你就出汗,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让你上炕,你就要跟老娘干!再碰我一下,立马双腿砸断……接着跪,你给我跪好了!”
女张飞眼珠子一瞪,马二楞就不敢动了,继续拿过搓衣板,老老实实跪了上去。就这样,他整整跪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这件事还是没完,朱二嫂又扯着男人的耳朵来找小慧。
走进狗蛋家的门,女张飞扯开嗓子喊:“小慧!小慧!你出来!”
小慧刚刚吃过饭,正在灶火上帮着婆婆刷碗,听到朱二嫂喊,赶紧系着围裙出来查看。
“朱嫂,你喊啥嘞?恁大嗓门,你咋不去唱戏?”
“小慧,我来找你家男人狗蛋算账来了,狗蛋嘞?让他出来!我把他脑瓜子捶扁!”朱嫂接续拎着马二楞的耳朵怒道。
小慧说:“咋了嘛?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
“你家狗蛋跟俺家这个活宝干了好事儿!竟然把进宝的饲养场抵押给了佟石头!一个多亿,他俩就换四千万,你说傻不傻?”
小慧闻听大吃一惊:“朱嫂,你说啥?他俩承包四水县的工程那四千万,是佟石头的?”
“是啊,他俩背着咱干的,你说进宝如果知道,还不恨死咱们?”
“他俩真的把饲养场抵押给了佟石头?”小慧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愣子亲**代的,还能有假?把你家狗蛋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贤良淑德的小慧差点懵了,怎么也想不到狗蛋跟马二楞会做出这种事儿,她勃然大怒,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狗蛋!!你给我出来!!”小慧急了,冲卧室里呐喊一声。
此刻的狗蛋就在屋子里,正在跟淼淼玩耍,小慧在外面一声大吼,狗蛋浑身打个哆嗦。
他跟马蜂蛰了猴子腚一样,嗖地从屋子里跑出来,赶紧找搓衣板。
搓衣板放在小慧面前,扑通他就跪了上去,脖子一缩,双手保护了自己的耳朵:“媳妇,我不敢了……。”
狗蛋跟马二楞还真是一对活宝,这段时间两户人家一直在一块,一起打工,一起吃饭。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马二楞怕老婆的毛病也让狗蛋传染了。那边媳妇一瞪眼,他俩第一件事就是找搓衣板。
朱二嫂跟小慧天天在一块,早已将训夫之道传给了她,目前的小慧也成为了大老虎,而狗蛋却成了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