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很是不耐烦,催促道:“还不快接旨?”
虞欣忙叩头接旨,接过那个老太监手上的圣旨。
那老太监将眉毛一挑,“既然接了旨,那即刻便启程吧。”。
“即刻?”虞林生一脸震惊,对于皇帝忽然召见虞欣一事,他心中已经够没底了,如今听这个太监如此急促的要带人走,顿时更是大惊失色。
那太监见虞林生质疑的声音,很是不悦的瞥了一眼。虞欣虽然对自己突然被召见的事情,猜到了其中十之八九。但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又事出突然,她怎么能说走就走?
转念想想,凌城距离京城并非一日两日的路程,这圣旨上也没有写明日期,早一日晚一日,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
于是她转念一想,便又向虞林生使起眼色来,从他那儿又摸出金子,然后悄悄的塞到了太监的手中:“可否缓一日再走?奴家也好准备一番。”
那太监低头微微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很是沉甸甸的一块儿金子。他看了心中眼中都是一喜,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金子揣进了袖子里。
“那好吧,明日这个时候,杂家自会派车来接你。”太监一抬手,便招呼着这一干的士兵都从百花坊给撤了出去。
“多谢公公,公公慢走。”虞欣见这太监如此好打发便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松了一口气。态度恭谨的送人走后,才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走吧。”
虞欣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堂中议论纷纷的人,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虞林生,虞林生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离开了大堂,去了楼上的厢房。
虞林生小心翼翼的观察了房间外都没有人,才放心的将门带上,然后一副焦急模样,询问道:“怎么一回事?皇帝怎么会突然要你进京面圣?”
虞欣进了屋便直接就着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才应声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是和寒风凌澈有关系。之前皇帝不也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将寒风凌澈给召进京了嘛?当时说是因为王律一案,如今想来,能找到我的头上,怕是也和这个王律脱不了干系。”
二人皆是愁眉不展。
“王律?”虞林生依稀还记得这件事情,这都已经是个把月之前的事情了。寒风凌澈也走了足有个把月没回来了,当时安插在京城的探子回报消息时,都说这事儿已经了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再者,以寒风凌澈的手段,这点事情不可能处理的不干净。这事儿要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挑起,应该不至于牵扯到他身上去才是。如今不仅牵扯了出来,还牵扯到了虞欣的身上,难不成寒风凌澈身边有内鬼不成?
不然,实在说不通。
虞欣冷笑一声,“是不是有内鬼,他寒风凌澈都弄不清楚,我们又何必弄得那么清楚。只是这件事情捅出去了,王律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也比不过寒风凌澈这么个王爷。但是这件事情总归还是要给永宁郡主一个交代。所以说,处罚必然是要有处罚的,但处罚谁可就不一定了。”
虞林生闻言有些顿悟:“皇帝老儿莫不是想找个替死鬼?”他顿时有些急了,“那既然如此,你此去岂不是有危险吗?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去了,左右江湖这么大,皇帝老儿能如何。你干脆回组织去,江湖里的事情,朝廷左右不好管,也不好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