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个问题,问得明珠心里又暖又忍不住笑,捏了捏他的手笑了笑说:“皇上你先别急,我没事。”
郎弘璃不信,往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真的,没事?”
上午她叫得那般的惨,他光是听着就觉得痛得不得了,事后又睡了这么长时间,吓得他都想把御医院给端了。
明珠不知白日里发生什么,只见他发丝凌乱,身上还是早上出门时的朝服,不免一阵心疼,继而费力地往里面挪了挪,遂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不了,我……我身上脏,”郎弘璃下意识就想上去,却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换衣裳。
“上来,”明珠却是不在意,拉了拉他的手。
郎弘璃哪里拒绝得了她的话,抿了抿唇后掀开被子拖鞋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但却怎么也不敢去碰她,生怕自己粗手粗脚把人给弄疼了。
明珠抬眼看着他,遂在屋里看了一圈,这才问道:“孩子?”
昏迷之时迷迷糊糊听到产婆的声音,说是个女儿,倒是如了他与小的们的愿。
“母后回来了,孩子她带着,”郎弘璃边回答边轻手轻脚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低头沉声说:“辛苦了,让你受痛。”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孩子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母后说的时候他没感觉,亲眼所见后才知原来产子是件这般让人难受的事。
明珠听闻母后回来了,也就不再担心孩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皇上这般为我,痛也值得。”
郎弘璃心疼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不赞同道:“说什么傻话,我为你不是应该的么?生崽子太痛了,以后我们就不生了。”
俩儿俩女,好字成双,已然足够了。
明珠抬头笑着看着他,说:“我可是记得某人先前还说要生一堆呢,怎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之前的有段时间有人拿凛儿来说事,说不信她会十三岁产子,还说凛儿不是这人的孩子,指不定是她跟谁的孽种。
这人气极,当夜便让人将这嚼舌根的人给废了,之后便缠着她不放,说是还要生一堆来堵住他们的嘴,她可不会忘记他在说这话时的认真神情。
郎弘璃往她脖子上凑了凑,哼唧了两声后说:“我这不是心疼你么,你痛我的心也跟着痛,再这样经历几次,我觉得我一定会被吓死的。”
“乱讲,”明珠不赞同地扯了扯他的头发,“皇上乃万金之尊,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口无遮拦。
“本来就是嘛,”郎弘璃耍赖似的捉住了她的手,将那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明日我便去找兄长寻些法子,以后定不能让你再生了。”
明珠被他亲得一个劲地缩手,忍不住笑道:“皇上又乱讲,你乃族中之王,且堂堂一国之君,怎能以药物控制,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不贤。”
这几年,也就是几个孩子争气,这才没人提及让他纳妃的事,但她私下却也听有人就此事讨论,若当真让他用了药,那她罪名可就此成立了。
但郎弘璃想的却是与她不同,在他眼里心里始终就只有她一人,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句不是。
所以明珠才说完这话,他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说:“我倒想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看我不拔了他们的舌,你是我的女人,生不生孩子也是我说了算,又不是给他们生的。”
哼!
明珠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笑着道:“好好,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左右她与兄长那头说好便是。
郎弘璃嘿嘿笑了两声,遂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进来,不顾明珠的反驳硬是要喂她吃饭。
明珠无奈,知道不让他做他又得闹腾,何况她也没多少劲儿,于是也就由着他了。
饭后安红豆把孩子抱进来坐了会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高兴,最后本还要多坐会儿的,却被护妻的皇帝陛下给硬生生赶了出去。
喂女儿吃了她的专属晚饭,明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庆幸女儿跟凛儿出生时没什么两样,喝完奶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团子。
郎弘璃站在小窝里端详了好一会儿,确定女儿已经睡熟后才转身回到床上。
“女儿的名字我想好了,”刚上床,他便搂着人说。
明珠有几分睡意,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来了兴趣,“哦?皇上打算给女儿取什么名儿?”
郎弘璃看着床顶,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说:“熹尔。”
“熹儿?”明珠挑眉,“这不就跟熹儿重名了?”
小熹珠也是应了他的话才定下的那个名儿,但因跟她的名相似,所以平日里他们都唤的“熹儿”,若小女儿叫这个的话……
“不重,”郎弘璃笑着说,“珠是你,尔也是你,我想等他们长大后明白,他们的父皇有多喜爱他们的母后,如此岂不是很好?”
明珠闻言后才知原来他说的“尔”并非她想的那个字,心中顿然一股暖流划过,情不自控地钻进他怀里说:“好,那便依皇上的意思,就叫熹尔。”
想当初她给凛儿起名时不也想带着与他有关的字么。
许是白日里睡得太多,方才的睡意一过,明珠便没了任何困意,本想就这般安安静静地待着不扰了身边人休息,不想身边人却没有要睡去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人便如此相拥,谁人都没说话,晕黄的珠光静谧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