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珠讶异地捂了捂唇,而后慌忙摇头,“殿下,这……这使不得。”
受伤后总是以他代步就算了,如今却还要他背,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该怎么看他。
“如何使不得了?”郎弘璃不悦地转身看着她,嘟着嘴说:“我背自己的妻子最是应当的,你可别再拿出什么身份一套来跟我说了,我不听,快,上来。”
说完,他又转了过去,半蹲着身子冲明珠比划着手势。
明珠因他的话感动得稀里糊涂,却也因此而烫热了脸,羞涩得依旧摇头:“不行,万万不可,殿下还是像从前那样带我回去吧。”
让她抱着他的腰虽说也是件令人难为情的事,但总好过让他背,然后……然后……
下意识装作不经意地朝自己胸前看了看,明珠的脸红得跟番茄一样,再一想他的手还要放在她的那处,她……她就怎么都答应不得。
“不要!”显然,太子殿下要做的事是不会听别人意见的,更何况他要做的还是为自己爱妃好的事,他才不会觉得丢人。
红唇一撅,他才不管明珠愿不愿意,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而后转身身子一弯,直接就把明珠给带到了他背上。
明珠的手一触及他那宽阔的背立马就跟烫手山芋一样后缩,然紧接着那双已经托住她屁股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让她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殿下,我不要你背,快放我下来!”
明珠用手捶打他,而显然没有带力气的她对男人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你再动?”男人侧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恐吓,而让明珠被恐吓到的,则是他那双在她身后轻揉的手。
“殿下!”明珠羞得头顶热气直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殿下心情极好,得意地哼了一声后便道:“抱紧我,我们回家喽!”
话落,明珠还没从羞涩中出来,他就提气纵身一跃,轻巧地从他们方才所在的屋顶上跳了出去。
“啊!”明珠轻呼,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赶紧地抱紧他把脸埋到那宽阔而温暖的背上。
呵,太子殿下心里好生愉悦,他就知道,他家夫人就喜欢口是心非,瞧瞧现在抱得多紧啊,看来她也喜欢他这样背着她,以后他多得背背她才行。
很明显,明珠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被太子殿下给误解到了这个地步,一路上她只听得见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但却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她的寝殿外了。
……
“王子,郝正纲来消息了。”
洛城边境外营帐中,云锁换上鞍国服饰进来,将收到的书信交于额尔金手中。
额尔金一目十行,看完就把纸条给烧了,而后靠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
良久后云锁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禁问道:“王子,他什么意思?”
她是王子身边的心腹,因此对这类的情报就算问及也不会受到责备。
额尔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勾起一丝冷笑,“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让咱们这边从之前商议好的地方侵入大兴,出兵呗。”
云锁眉头一皱,不能明白明明这是件大事,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自家主子却把话说得如此不屑。
额尔金抬眼看向云锁,倒是没让她想太久,嘲讽地笑了笑说:“你们以为本王子不想尽早出兵啊?”
先前分明已经商议好的,说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举兵欺侵入大兴,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可偏偏就在前几日,他将此事上报给父王,父王却说时机还未成熟。
未成熟??
搞什么幺蛾子?兵力已然备好,他鞍国士兵也已经假扮成大兴百姓混入洛城并成功被关入洛城大牢,此时此刻正饱受“折磨”,而归根到底却是大兴人抓错了人。
这等简单的事由已经足以构成两个本就关系不咋样的国家开战,他只需趁其不备,攻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便可让洛城失守,占据大兴边境的这座要塞城池。
可偏偏现在时机都没有成熟!现在不成熟,那什么时候才叫成熟?!
更何况……更何况郝正纲那个老家伙竟然没有将郝明珍给护好!让她就这么死了不说,甚至还身首异处!
这让他心里怎么舒服得了?!
云锁在听闻额尔金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中,但见额尔金明显已经暴躁,她或许猜中些许原因,却是不敢说出来,只道:“王子稍安勿躁,国主该是有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