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地向郝正纲求救,看得明珠在心里勾唇,心道这个时候求郝正纲有什么用,她可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要她承认什么。
“你说不是你授的意,难不成是那丫鬟自作主张?”郝正纲绷着一张脸,问道。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信她了么?
秦菁心里一沉,手足无措地看着屋内的人,连连摇头:“真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呵,该死的小畜生,没想到竟然被找回来了,但那又怎么样?
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她跟茶香,其他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茶香更是不会背叛她,只要她不承认,谁会知道是她授意的?又没有证据不是么?
想到这,秦菁心里便更加的笃定,但面上却是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甚至还红了眼眶。
“祖母,”秦菁的话让屋内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明珠看向孙氏,说道:“孙女也觉着这件事应当不是母亲所为。”
她的话让孙氏蹙眉,“何以见得?”
明珠闻言将孩子往面前带了带,然后视线在那白布遮盖的人身上看了看,又看向秦菁,见她眼中也有了惊讶之色,心中暗笑,秀气的眉皱着。
“母亲虽说平日里对明珠的性子冷淡了些,但母亲只要有好的都会想到明珠,母亲对明珠好,明珠自是晓得,何况凛儿从塔中出来也不过几日时间,母亲只见过凛儿一面,按照母亲对明珠的照顾,自是疼爱凛儿都来不及,何以会让人将凛儿害了去。”
说完,明珠顿了顿,看着秦菁轻道:“母亲您说,明珠说的可对?”
秦菁一愣,却是没想到这小贱人会帮着她说话,顿时心生警惕,但此时却不得不依着这话说。
“是啊母亲,老爷,”秦菁状似感激地看了一眼明珠,然后对孙氏和郝正纲道:“虽说凛儿这孩子不在我们跟前养着,但终究是将军府的小长孙,我怎会想着去害他呢?这一切其中一定有误会,还请母亲,老爷替我做主啊!”
说罢,一大滴眼泪从她眼睛里掉了下来,一脸悲戚。
孙氏眯了眯眼,还想说什么,安红豆却是看了一眼明珠后道:“老夫人,将军,依本宫看,此事的确不像是郝夫人所为,虽明珠不是亲生,但好歹也叫了一声母亲,这么些年,试问哪个母亲会害自己女儿的孩子,本宫看,定是那婢女瞧着凛儿生得好便起了歹心!”
放在扶手上的手将衣袖捏得紧紧的,足以可见皇后现在有多气愤。
秦菁见连皇后都向着她说话,心里再次暗喜,趁着这档儿忙点头。
“是啊母亲,老爷,这件事当真和我一定关系都没有,不信……不信你们可以问茶香啊,她也是我的贴身丫鬟,这么大的事没道理她不知道,对不对?”
说着,秦菁便抬眼看向茶香,急切地说道:“茶香你快跟娘娘和将军说说。”
茶香刚才扶着她,这会儿一听这话后便离开了她身边,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将军,老夫人,夫人……夫人说的都是真的,昨夜茶叶因身子不适没能与奴婢伴夫人进宫,这事儿,跟奴婢和茶叶一房的下人都知道,还请……还请娘娘,将军,老夫人明鉴。”
说完,这丫头还规规矩矩地冲几人磕了头。
明珠在心里不禁翻白眼,心道自己人给自己人作证算什么证人,再说了,就算有一屋子的人作证又怎样,又不一定就是真的,证据也是可以经本人伪造的。
不过显然孙氏没有想到那一层,她只听茶香这番话后便审视地看了秦菁一眼,而后便让赵嬷嬷将同茶叶茶香一个屋子的婢女都叫到了跟前询问。
在得出了肯定的答案后孙氏抿紧了唇,看向皇后和明珠。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秦菁这个时候也不着急了,只睁着那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们,一脸可怜地等着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安红豆起身走到秦菁面前弯腰将人扶了起来,边道:“夫人受委屈了,本宫和明珠也是听说了今儿早上的事才想着来府上看看的,万没有怀疑过夫人,还请夫人切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本宫这里赔不是了。”
说罢,便朝着秦菁低了低头。
但秦菁就算再得意,也不敢真的在皇后面前拿乔,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可是二十多年都得皇上独宠的人,和她拿乔可是完全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想着,秦菁便吸了吸鼻子冲安红豆福了福身,惶恐道:“娘娘言重了,臣妇并未有怪娘娘的意思,只是一见是自己的丫头便有些意想不到,想臣妇平时对她这么好,她竟然……竟然……”
接下来的话她并未说完,只红着眼拿手帕擦眼泪,一脸的难过。
明珠看在眼里不为所动,然却不得不上前道:“母亲受委屈了,也是女儿因着这事太着急了,所以才未考虑到母亲的感受,今日事情说清,女儿对不住母亲,请母亲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