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作对?”明珠挑眉,觉得有些好笑,“母亲,您还没老吧,应该不至于睁眼说瞎话。”
“你!”秦菁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一时气极。
“您先别动气,”明珠看着她笑了笑说,“扪心自问,究竟是谁看不顺眼谁,又是谁想把谁除掉,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母亲又如何要说的这么不饶人呢?”
作对?
真是好笑,她郝明珍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她如何不能和她对着来。
“自保?”秦菁勾起一抹冷笑,忍着想要伸手去抓花眼前这张脸的冲动。
“买通那检查身子的贱人联合起来毁了明珍的守宫砂,在外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成为京城的笑柄,让她被革职,现在又被关进死牢,郝明珠,你可真狠的心啊,你敢说你如此咄咄逼人对付明珍都是为了自保?”
“有何不敢说的?”明珠想也没想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
“说我买通嬷嬷?你敢说不是你们想合起伙来害我?我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为什么会被革职,又为什么会被关进死牢,这可不干我一个人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母亲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不过就是借力打力,顺着郝明珍的计划演了几出戏而已。
“好一个尖牙利嘴的丫头,”秦菁怒极反笑,“现在要说你不是郝明珠我绝对没有怀疑,可偏偏你又不是假的。”
她这话倒是让明珠忍不住挑眉,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看来大姐已经把怀疑我的事给母亲说了,不过母亲倒是看得明白,就不知您是如何看出我是不是真的明珠?”
郝明珍当她是假的,想在这上面做手脚,她还想着去反击,只可惜后来郝正纲直接给郝明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也就不用她再在这件事上费心了。
只是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没想到在这点上秦菁却是看得明白。
秦菁不以为然,自是没想到明珠转眼就想了这么多,她理了理袖子,冷笑一声面向湖面。
“你是那贱人的女儿,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若说连自己的敌人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去应对,我也算是将你从小看到大,自然比明珍那丫头了解你一些。”
不过这话说起来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方才那只是试探,她自己都没有把握面前的这个人是真是假,不过现在看,果然是真的了。
明珠用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收敛了唇角的弧度。
“母亲,我看丞相大人也是饱读诗书附庸风雅之人,为何偏生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市井泼妇了?已故的老丞相夫人难道就是这么教你‘出口成脏’吗?”
她虽和娘没什么感情,但却也容不得人三番两次的辱骂。
“你不用拿言语激我。”
秦菁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她那娘亲到底是已故了的,没什么可维护的,何况也没必要为这种事而气恼,她侧目看着明珠,像是在打量货物一样地打量她。
“我虽不知你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想你那贱人娘如果有你现在这一半的伶牙俐齿,估计当初就不会死了吧,不过还好她死了,不然……”
“你把话说清楚!”明珠开口打断她的话,开始的淡然已经转为了怒气,“我娘难道不是因为难产才走的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难产,那会是因为什么?
“你对谁说话呢?”秦菁一记冷眼,冷道:“不要以为自己当了太子妃就了不起,我可告诉你,明珍的仇我会一点一点找你报的,不要得意太久,跟我斗,你还嫩的很!”
说完,她衣袖重重一甩,冷哼一声假装转身就要走。
“把话说清楚!”明珠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秦菁以为她是要和她动手,所以明珠的手才刚一搭到她的手上秦菁就反射性地使劲挣,重重地把人往后一推。
明珠一个闪躲不及被她推到了栏杆上,腰部狠狠受到撞击,只觉腰间钻心一痛,人顿时就站不住了。
好痛……
秦菁看她被自己推倒,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转眼间周围没人,不由得嘲讽道:“别以为自己学了点儿功夫就自以为是,要不是看在现在宫中,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呸!”
秦菁朝着明珠狠狠啐了一口,随即慌张地往四周看了看趁着边上没人,迅速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准备的一个白色小瓶儿拧开了上面的木塞,一把抓住明珠的下巴,狠狠地往她嘴里灌。
“放开!”明珠使劲往她那手上一抓,赫然的几道血痕顿时就出现在秦菁的手背上,疼得她把那小瓶儿一不小心给丢到了栏杆后面的湖里。
“你……你个小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