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郝明珍揉着脖子醒来,在看到被云绮带进来的云初的模样后猛地从床上起来。
云绮急红了眼,连连摇头,在说明了方才看到云初的大致情况后抬手抹起了眼泪。
“小姐,您……您说这到底该怎么办啊?奴婢……奴婢在这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变成这样,奴婢……奴婢……”
话没说完眼泪一个劲地止不住,郝明珍看着呆愣着坐在那里的云初,阴鹜的眸子眯了眯。
脑子里尽是昨夜发生的一切,然而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记得自己和云绮分明就被那个冒牌货郝明珠给带进了明珠苑,而且还被绑着见到了空燃和……
想起那张脸,郝明珍放在床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
但明显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分明应该在明珠苑的两人醒来后却在自己的院子,且还好好的就躺在床上,而且昨晚在那之后经历的那些事,零零散散地太不真实。
难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她昨晚上做的梦?可云初呢?云初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你今早醒来是睡在床上的?”
百思不得其解,郝明珍只得将事情再重新确认一遍。
“没错小姐,”云绮抹了眼泪,有些哽咽地说:“奴婢一早醒来就在床上,她们还睡着,奴婢先起来了,谁知起来就……”
就看到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空燃呢?你可见过空燃?”
她着实不信昨晚的一切都是做梦,否则云初就不会变成这样。
云绮听她问及空燃,抹着眼泪摇头,“奴婢方才已经赶去过平坡一趟,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些烧过的冥币和被风吹倒的树,没瞧见空燃大师的踪迹,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只有来问小姐。”
说着,又抽泣了两声。
“别哭了!”
郝明珍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烦躁,眼睛一瞪,云绮便真的不敢再放出声音,憋着心底的难受看着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的云初。
“砰”的一声,郝明珍方才放手的床沿被她拍得震天响,云绮一惊,更不敢说什么话了。
“郝明珠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饶是郝明珍也不知眼下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空燃一刻不知踪迹,她便一刻都不得安心。
先前还在想这件事之后给云初云绮姐妹俩好好提个醒,毕竟她让空燃做的事可是违反大兴律例的,万一被发现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好的是云初已经变成这样,云绮生性比云初的胆子小一些,量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那个空燃。
越想,郝明珍的双拳捏得越紧,云绮看她阴沉着一张脸,知道现在不能惹她,于是忙回道:“回小姐,二小姐方才去过北苑了,这会儿正在和老夫人用早饭。”
自从被捡回到将军府跟在大小姐身边后,她和云初每日做的事就是听后吩咐,不管府中谁的情况,她们必须都要了若指掌,所以她们每日都会比院里其他的下人早起一个时辰,甚至有时候通宵都不能睡觉。
“去打水,洗漱了我们也去北苑。”
她倒要看看那个冒牌货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昨晚她和云绮被绑到明珠苑一事,她很肯定那绝对不是梦。
至于后来的,想来估计是她被郝明珠的人给打晕后因白日里一直想着这事便做了那些梦。
云绮的眼泪因她的这话而止住,看了一眼云初,很不确定地问道:“那……那云初怎么办?”
再怎么样云初和她也跟在大小姐身边多年,现在云初出事,她们小姐的反应为何会这般的冷淡?
郝明珍本是不想管已经痴傻的云初,但看了看云绮的神情后便立马改了要出口的说辞。
“让其他人照看着,去请些大夫进来先瞧瞧,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之后再想办法看能否医治。”
她身边最能信任的就是这两人,云初已经出事了,这个时候她可不能让云绮有二心,否则又得重新让人跟着,麻烦。
“多谢小姐。”
云绮不知郝明珍心中所想,只见她并非看上去那般无情,心里不禁感激。
心想她该是误会她们小姐了,小姐原本就不怎么喜形于色,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觉得她不好呢?
想到这,云绮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将云初带出去让院里的其他人先看着,自己则伺候郝明珍洗漱。
郝明珍看着云绮出去的背影,阴沉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阴冷,手上骨节被她捏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