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面而起的好多幽蓝色没有实体似是火苗一样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了郎弘璃的双脚。
郎弘璃面色一沉,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
“找死。”
两个字落下,郎弘璃眸中泛起银光,双手从胸前划过,只听一声声惨叫,那些幽蓝色的火苗便被他从地上拔起,然后显现出自己的形态。
“想魂飞魄散直接找本殿便是,何须经过那瞎子之手。”
面前一个个的都面色的惨白,周边分明就没有光,然却从它们的下巴底下朝上隐隐泛着光,一看到郎弘璃抬手,它们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们也只是为了能早点下去投胎,所以才听命于他的,还请大师高抬贵手!”
空荡荡的声音就像是从山涧中传来的一样,郎弘璃闻言一掌将想从空中飞身逃跑的空燃给打落在地,年十五立马上前将手里的符贴在了空燃的心口处。
郎弘璃见状收了视线,垂眸看着脚边跪着的一排,冷道:“谁是大师了?睁大你们的鬼眼看清楚,本殿能跟那些牛鼻子老道和尚一样吗?”
年十五差点一个趔趄把镇住空燃的符给贴歪了,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威风霸气的话,谁知竟然只是计较它们对他的叫法。
“是是是,您不是大师,不是大师……”
那些东西纷纷点头附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这位大师给惹到了。
“大师……啊不,这位公子,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想在阳间逗留了,再不下去,我们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啊!”
跪在中间的一位婆婆,在看到郎弘璃的本事后冲他磕头乞求,之后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冲郎弘璃磕头,甚至已经被年十五收进她袋子里的东西也都蠢蠢欲动,喊着求救的话。
“太子哥哥,这……”
年十五还是怕生,做完事后就躲到了郎弘璃的身后,怯怯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身上一直散发着幽蓝色光的东西。
郎弘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天下怎么还有这种人存在,方才在打斗的时候还英勇得很,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才应该是那个被人怕的那一位吗?
嫌弃地撇了撇嘴后,郎弘璃看着它们,不悦地说道:“本殿为何要帮你们,你们方才可是想吸走本殿的阳气,本殿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以德报怨,想让本殿帮你们,没门!”
嗯哼,他是那种好人吗?
显然不是啊,想要他命的东西他向来是不会姑息的,人是这样,鬼也不会例外!
“这……这……”
众鬼看他这样,纷纷哭丧着一张脸,脸上的光似乎更亮了些。
“你们且死了那条心吧,”被年十五用符定住的空燃看到眼前的情况后在一边出了声。
“此人身上顽劣之气太重,你们该感受得清楚才是,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若想早日投胎,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将无妄召回,届时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的话让那些鬼们的脸上在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之后便变成了思索,像是在想是不是要按照他的话做。
“哦,无妄,你是说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手杖啊,”郎弘璃眨了眨眼,懒散地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那根手杖,在手里挽出了一个花儿。
“本殿方才在来的时候看它在将军府转悠,像是找不到路一样,本殿觉得甚是好玩,所以就顺过来了,原来是你的东西啊。”
“啊啊啊——”
随着他翻转的动作,他手中的那根手杖发出了惨叫,在空荡荡的平坡听起来异常恐怖。
“无妄!”
空燃睁大了只有白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郎弘璃所在的方向。
“话说,郝明珍给了你多少钱?你不惜耗费自己的阳气来帮她,就不怕到时候没有命去花那些银子么?”
手上不停地将那个手杖转圈,郎弘璃选择性地忽视了那一声声恐怖的惨叫声,看着空燃,看似在笑,然那些笑意却不达眼底。
“殿下多虑了,”空燃重重地哼了一声,“今日栽在殿下手中是我的失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殿下放无妄一马,让他去投胎。”
郎弘璃听得挑眉,手里转得更快了。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本殿身上顽劣之气太重,比起鬼来更像鬼,你越想让本殿做什么本殿就偏不做,嗯……叫无妄是吧?”
话落,手里的动作跟着停止,无妄的灵魂在那手杖里面已经被他给转得晕头转向,哪里还说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