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到30岁之间。”
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
20岁到30岁这个范围大概会是她比较容易产生感情的。
“五官端正,形象气质佳。”
夏以茗的眼光总不会差到什么歪瓜裂枣都要。
“和夏以茗有过接触往来的。”
“男人。”
“就按照这个标准去筛选,范围够小了吧?”
“行,我记下了。”男人答应着。
他奴役他还真是奴役的理所当然。
*
夏以茗还在认真的做着君少煜布置的任务,她的性格,一旦做起事情来,就极为认真投入。
色泽诱人的牛排一刀刀下去,被切成大小相同的均匀小块……
头顶上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发出轻不可闻的“呲呲”的声音。
像是故障前的征兆。
下一秒,灯灭了。
包间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夏以茗唇边浅浅的弧度僵硬,握着餐刀的手收紧。
停电了吗?
恐惧和害怕卷席而来,一瞬间将她包围。
本来站在他们周围侍候的服务员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就剩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
她怕黑。
很怕很怕。
很小的时候,她因为贪玩,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迷了路,夜里被野兽袭击了,运气好才捡回一条命。
时间隔得太久,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野兽手下逃脱的。
也不记得大人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只记得那被锋利牙齿无情撕咬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只记得那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持续不退的高烧。
那件事,成为了她童年里唯一的,也是最深刻的一个可怕阴影。
哪怕过去了十多年,恐惧仍存在她的心里,不曾减弱分毫。
夏以茗放下刀叉,勉强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慢慢站起来。
“君少煜——”夏以茗呼叫着,音调都在颤抖。
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
君少煜并没有听见。
夏以茗伸着手像盲人一样谨慎的摸索着,借着微弱的光亮找着包厢出口。
“君少煜……你在哪里……”
走了几步,夏以茗在黑暗中绊倒,一人高的立式花瓶跟着倒下,一阵混乱的瓷器碎裂声。
一阵震耳的碎响后,包厢又恢复了安静。
可那声音却像回音一样响在她的脑海里。
包厢门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她却不想再走了。
窗户敞开,凉风吹进来,窗帘在寂寥的夜里飞舞。
身上感觉到明显的冷意,夏以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镜子反射着微弱的光。
夏以茗擦了擦冷汗,索性坐在了地上。
说不定等会就来电了,又或者君少煜会在来电之前就回来。
无论是哪个可能,都是好的。
不会有事的。
她很安全。
这里是城市,是吃饭的餐厅,不会有可怕的野兽……
除非突然发生地震,她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