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没有底气的人，声音越大，语速越快。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已经从温小暖故作镇定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我就问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他依旧固执自己的问题。

温小暖侧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下巴一疼，大掌掐着她小下巴强迫她转过去，抬头，看着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说。”强势霸道。

温小暖的鼻子一酸，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比任何回答来的都快。

牧珩锡高大身子俯下，细细的帮她把汹涌澎湃的眼泪擦掉。

可是越擦，温小暖哭的越痛。

他并不急着追问，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一个哭的昏天暗地，一个安静的充当纸巾，擦去她所有的委屈。

良久，温小暖收住情绪。

她吸着气，拍掉牧珩锡的手，“求你，别这样。”

牧珩锡低垂着头，墨色的刘海垂下一缕，显得有些颓败。大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我答应你，我会考虑。”

温小暖点点头，继续哟经袖子抹眼泪。两只袖子的手腕部分都被弄得湿溻溻的，很不舒服。

牧珩锡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裤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我去叫护士给你拿套干净衣服过来。”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从房门口消失，温小暖才转身寻找自己的手机。

枕头底下没有，床头柜里也没有。

温小暖记得，自己去牧震宗那里的时候，是带着手机的，那自己昏迷之后，手机会放在哪里呢。

视线将病房扫了一遍，柜子上的标志说明这是在晏程立的中心医院里。

套间病房虽然不算大，但是设施齐全，就连厨房都有，阳台上还有一台全自动洗衣机。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温小暖看到阳台上挂着衣服，好像就是自己昏迷的时候穿那一套。

她掀开被子跳下去，由于腿软差点撞在床脚上。温小暖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牧珩锡一时半会回不来，才匆忙奔向阳台。

应该是张妈帮自己把衣服洗了，挂在这里的。温小暖一侧头，就看到洗衣机上放着的自己的手机。

但是手机屏幕是黑的，已经没电了。

……

牧珩锡在护士站吩咐给温小暖送见干净的病号服过去。

刚要会病房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晏程立的电话。

“大哥，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重要的事。”

牧珩锡眼神一冷，“没空。”

“大哥……你就不想知道，嫂子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牧珩锡走到病房门口的脚步一顿，看着护士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去，也听到温小暖沙哑的嗓音说，先放下吧。

如果温小暖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他能做的放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