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珩锡一进门就听到温小暖在打电话,那丫头站在露台上,手指紧紧扣着大理石的栏杆。娇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很无助。
“冯阿姨,爸爸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您就急着让陶思琪结婚?”
“别说的好像你多关心他似的,你就是想找个借口阻止思思嫁给简家,你嫉妒她!”
温小暖心口一下钝疼。
她已经不在乎简宇楠了,可是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还是很难过。
下巴扬了扬,她盯着漆黑的夜色说,“既然您都知道,现在给我打电话,就不怕我破坏他们的订婚宴?”
她们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必要装的很喜欢她们。
冯太华冷哼了一声,“就凭你?就算你弄掉了思思的孩子也阻挡不了她嫁进简家。我告诉你,是让你死了这条心,现在你爸爸成了植物人,从今往后,我们陶家跟你再没有一点关系。”
“好啊,既然我跟你们都没有关系,那爸爸的医药费你是不是应该承担。”
“呦,他都活不成了我还要浪费钱啊,你愿意伺候他你就伺候,别来烦我。告诉你,我是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的。”
温小暖听着她的话,心里一阵冷笑,这就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冯太华又说,“别以为你勾搭个明星,抄两篇稿子就飞黄腾达了,要不是思思让着你,你能有今天?”
牧珩锡从她说话的语气已经知道是谁的电话,眼眸瞬间冷了下来,走到温小暖背后的时候,见她好半天都不说话,直接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啪一下挂了。
“跟无谓的人有那么多话说?”
还真是。
温小暖笑了笑,主动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先去洗个澡吧。”
见大叔进了浴室,温小暖才有些疲惫的坐在床沿,今天医院来了电话,说爸爸的情况一直不好,可以考虑再进行一次开颅手术。
她想,冯太花对自己不好,总不会不管爸爸,可是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她决定把所有的钱都用在陶思琪的订婚宴上。
换句话说,就是拿钱装逼。
穿好的,戴好的,才显得自己家境优越才能从简家讨要更多的彩礼钱。
当温小暖为了爸爸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牧珩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身侧的大床一陷,温小暖才反应过来,不敢看美男出浴,慌乱的错开眼珠。
牧珩锡一手擦着头发,扭头看一侧发呆的温小暖,“出什么事了?”
“呃……”温小暖扁了扁嘴,“我爸爸可能还需要在做一次手术,但是我妈那边不肯管。”
牧珩锡淡淡的嗯了一声,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
温小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愣愣的,就看到他头发上的水珠滴下来,落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于是赶紧拿起一旁的毛巾。
“晏三,把你认识的……”牧珩锡已经拨通了电话,忽然感觉到眼前一暗,头顶揉揉的擦拭着,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浓密的眼睫毛抖了一下,视线上移,就看到一团透软呈现在自己面前,熟悉的白体恤,纤细的小蛮腰,还有露出两条洁白长腿的低腰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