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是我姥姥过世时留给我妈妈的遗物,可是我家里有亲戚觊觎它,我就带着它们来到了这里……”
我如实地说道,然后坦荡地看向红眼男人。
听了我的话,红眼男人紧盯着我的双眼,那凌厉逐渐散去。
“你的姥姥,名字是不是沐婉如?”红眼男人接下来的话语让我惊骇。
“你,怎么会知道?”我因为震惊脱口而出,看到我这般反应,红眼男人的目光终于变得柔和起来,然后在我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下把灵衣玉佩还给了我。
为什么?一般知道它真正价值的人,怎么会这么坦然地还给我!还有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姥姥的名字,还对姥姥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我姥姥那种淳朴老实的人怎么会认识这种危险到极点的家伙……
“岁月不饶人啊,当年健朗慈祥的婉如阿婆都仙逝了,呵呵,这个世道,好人总是不长命的吗?跟我来吧,如果你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红眼男人不等我说话,就转身走进了糁馆中,灯火亮了起来,他好似笃定我一定会过去一般,拿了两个碗,烫上一壶酒。
我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和他谈谈,他如果真想取我的性命,毫无疑问我已经死了。
我进屋后带上门,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红眼男人为我斟了一杯酒,然后拿出一盒九五之尊递过来,点燃香烟,喝上热酒,在缭绕的烟雾和醉人的熏香中,他一双血瞳带着回忆和惆怅娓娓道来……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左鸩枫,是这糁馆老板左麒麟的孙子,我知道你和他很熟,所以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情。”
红眼男人开口了,第一句话就震惊了我。
左鸩枫,红色瞳孔,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又怪不得左爷爷会离开,可是左鸩枫不是二十一年前就活跃在水木的人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好像二十刚出头呢?我没有说话,只是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另外告诉你,我和我死去的妹妹左鸩楠,就是灵衣玉佩的上一任寄主!你身上这块玉佩,曾经佩戴在我的身上!”
轰!!如果说第一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我的心湖荡起涟漪,那这第二个消息就如同一记炸雷劈在我的心房墙垣俱裂!
“十二年前,我的妹妹左鸩楠被人害死,我凭借着阴阳玉佩之间的感应找到了阴佩,但我妹妹的尸体却找不到,只在现场发现了她标志的银色长发……”
说到多年前妹妹左鸩楠的死,时至今日左鸩枫仍然无法释怀,他的话语中带着沉痛,说完后一口闷酒下肚。
“没有找到尸体,你怎么知道她死了?”我亦被他话语中的悲伤感染,也为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插话道,之所以插话是因为这个问题很关键。
“因为灵衣玉佩的限制,解开了,这是只有阳佩阴佩寄主之一或者双方都死亡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左鸩枫嘴角浮现一抹惨笑,甚至眼角都流下一丝血泪,没错,是真正的血泪。
我沉默,没有想到事实是这样的残酷……
“我妹妹被害后,我爷爷的死讯也传来,后来就连我也遭人暗杀,奄奄一息,在危难之中收留我救了我的人,就是你的姥姥,我最敬爱的阿婆——沐婉如!在我伤愈后,我将对我来说已经没了意义的灵衣玉佩留给她,并将其价值告诉了她,本来她执意不要,但我却留下玉佩不辞而别,只是留下纸条让她不要随便示人,也不要随便传出去,后来我安定下来后派人去寻过她,她已经不在原本的住处,我本想等大仇得报后再去看她,没想到今日等来她已经过世的消息……”
左鸩枫的话终于让我明白他为什么对我的姥姥有这种亲切感。
“其实,我来找左爷爷,也是为了解一件事情,虽然事到如今再提令妹的事情有点失礼,但实在是迫在眉睫,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有个妈妈闺蜜从小寄养在我家的青梅竹马,她就是这一代灵衣玉佩阴佩的寄主,最近她和令妹左鸩楠一样开始长出银发,而且力气异常的大,受到刺激时性情会大变,我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听你说你和令妹是灵衣玉佩前一任寄主,更让我怀疑这件事和玉佩有关系,所以请你告诉我发生在她身上事情的原因,好吗?”
虽然没有找到左爷爷,但我现在找到了更有权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除了楠楠之外还有天生能和灵衣玉佩阴佩完美契合的人……”
听了我的话,左鸩枫的话语充满了无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