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御药房中所有放药的匣子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她要寻的东西,楚子乔眉头紧锁,她很清楚此刻还不是放肆的时候,若是没有必要的话,她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更何况如今她……
“怎么会没有……到底放在哪里?”轻声呢喃着,楚子乔手下动作不停,再次寻找起来,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就在楚子乔摸到一方暗格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丫鬟慌乱中带着些微惧怕的声音,“参见皇上!”
接着,司徒淼那不算陌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满含疲乏与莫名的烦躁,“起来吧,朕来寻些安神的药。”
“奴婢这就去传御医。”
“不用了,朕自己去寻便是,你们且都退下罢。”说着,司徒淼便亲自推开了御药房的门,于此同时,楚子乔扫视了周围一眼,见此刻再整理已经来不及,便身形一闪,隐于暗处。
司徒淼一进门便是一怔,继而目光一凝,一身的气势瞬间便涌了出来,压低了声音,大喝道,“谁!谁在那里?出来!”
虽然很不想出声,但楚子乔到底还是不想错过打探消息的机会,一阵沉默之后,终于还是冷笑着开了口,“没想到,我倒是荣幸,竟能得遇耀辉新皇。”
短暂的沉默之后,司徒淼带着颤音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似乎生怕惊扰了藏在暗处的楚子乔一般,轻柔中还带着些微不可查的小心翼翼,“子乔!是你对么?你出来!出来见朕!”
楚子乔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确定司徒淼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她可没有出去见司徒淼的打算,唇角一勾,戏谑之音骤起,“难得皇上还能记得子乔,子乔真是颇感荣幸,可惜了,这圣颜见多了,容易没命,子乔是惜命之人,这圣颜,不见也罢。”
听到前半句,司徒淼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听到后半句,那笑便僵硬在了脸上,不由带着些哀求的说道,“子乔,你出来,出来好不好!朕……朕想见你……”
想见她?瞧瞧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楚子乔嘴角自嘲的扬起,“皇上,这话还是说给皇后听吧,子乔如今是并肩王妃,还望皇上自重。”
“自重!该死的自重!朕……朕想见你!朕只想见你!朕没有皇后,朕的皇后只能是你!你听到没有!楚子乔,你给朕出来!”司徒淼一边四处张望,希望能够寻到楚子乔的身影,一边愤怒的低吼着,他心心念念她那么久,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怎么能这么对自己?难道她最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么?当初一心一意的跟在自己的后面,满心满眼都是爱意的楚子乔到哪里去了!
看来这司徒淼是有些不死心呢!男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反倒想要,当初的楚子乔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他不屑一顾,如今她对他弃如敝履,他却要贴上来,可已经晚了,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楚子乔,莫说如今她对他没有一丝感情,便是之前,她也没有爱过他,一分一秒都没有过。
未免节外生枝,楚子乔到底还是好声好气的劝道,“皇上这又是何必?子乔来这里不过是寻些东西罢了,并无他意,若是皇上不愿,说一声便是,子乔只当离开。”
一听楚子乔是要来寻东西的,司徒淼立刻便虎目一瞪,二话不说,立刻做出了决定道,“你要什么!朕给你,朕都给你!朕只想见你一面,就一面好不好?”
还真是死性不改,竟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忘与自己做交易么?楚子乔眉梢微挑,依旧冷冰冰的说道,“皇上真是折煞子乔了,若是子乔记得没错,当初皇上可是连看子乔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如今怎么竟变了胃口?莫不是认错了人?若是皇上想见娇儿妹妹的话,只管与子乔说便是,子乔定会如实转达。”
一听楚子乔提到了楚子娇那个恶心的女人,司徒淼便觉一阵难受,当初自己为了楚子娇那个贱人,几次三番的折辱与子乔,她如今这般对自己,他也无话可说。
但,司徒淼还是重申道,“楚子乔,你听清楚了,朕要的人是你,是你!”
没想到司徒淼居然纠缠自己到这个地步,楚子乔索性便说个清楚明白,“那么,司徒淼,你也听清楚了,我楚子乔要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你!”司徒淼的脸色有些难看,若不是此刻无人,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恼羞成怒了,但到底想要楚子乔的念头占了上风,“子乔……不要和朕闹别扭了,好么?你看,如今朕君临天下,朕可以给你皇后之位!让你母仪天下!朕还可以……朕还可以许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见楚子乔没有回话,司徒淼顿了顿,又咬着牙说道,“将来,将来,朕封你儿为太子!还不够么?”
楚子乔目光越发冰冷,声音也冷寒似冰,“皇上恐怕弄错了,子乔如今是并肩王妃,是有夫之妇。即便是母仪天下之位,即便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也都与子乔无关。”
“难道……你对朕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了么?”司徒淼查看了这么半天也没有发现楚子乔的踪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又听楚子乔这么说,正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当真是透心凉。却到底还是不肯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我想皇上恐怕误会了。”楚子乔冷漠的声音便如外面的天气一般,足以让闻者心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