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韵之和秦沫沫这才出了更衣室的门。
“这都多少年了,还来这招儿!她那点媚药是不是三年前买多了没用完?”
奕少衿嘲讽地瞥了一眼化妆台上的水杯。
“走吧,这会儿下去正好能遇上连台的好戏,晚了可就不管播了。”
三人笑着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叮地一声清响。
忽地从里面跑出来个打扮极为时髦的短发妙龄女子。
还没等三人看清,便已经火急火燎地朝走廊那边跑去。
“嗯,好特殊的香水味儿。”
奕少衿赞叹一声,忽地和楚乔相识一笑,“SaintLaurentOpium!”
婚宴现场依旧热闹非凡。
奕少衿要陪着秦沫沫和秦衍到处敬酒,楚乔便先坐回了奕轻宸身边。
同桌奕韵之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从她身上掠过。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脸色那么红?”奕轻宸见楚乔面色有些不正常,不免担忧。
楚乔拍拍他手背,“没事儿,我可能喝得有点多,去洗洗手间洗个脸就好了。”
楚乔晃晃悠悠地起身,奕轻宸赶忙也跟着起身。
“我陪你去吧。”
“哥,我陪嫂子去吧,女用洗手间你又进不去。”奕韵之担心奕轻宸去了,说不定这媚药反倒便宜了楚乔。
“那行,你去吧,照顾好你嫂子。”
奕韵之俏皮一笑,“是,遵命。”
两人缓缓朝洗手间走去。
“小韵扶我一把好吗?我觉得头有点晕。”楚乔说着便将身子轻轻往奕韵之身上一靠。
后者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得逞的奸笑。
“嫂子要不你去休息会儿吧,你瞧你喝得这么多,若是再回席上说不定还得喝,倒不如开个房先去躺躺,一会儿我让哥去陪你。”
“那行,你去前台帮我办理一下,我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好,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哦,我这就去大厅帮你办理。”
奕韵之和楚乔在过道分手,便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嗯,拿着房卡上来吧,她现在就在二十九楼的过道里,你随便一拎便能拎走了,记得好好疼她哦,一定要让她多爽爽。”
挂断电话后,奕韵之这才扬着一抹天真无邪的笑转身进了电梯,重新回到婚礼现场。
才刚跨入礼堂没几步,浑身忽地便莫名开始燥热,小腹那儿烫得要命,每迈开一步,身下都在不住地淌出热流,整个身子仿佛空虚得要命,一看到边上那些男人竟会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
奕韵之的心当场便“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原本这会儿应该在二十九楼和一个陌生男人翻云覆雨的楚乔,竟然安然无恙地坐在奕轻宸身旁谈笑风生,甚至期间还朝她举了举酒杯。
很显然,这事儿出了可怕的岔子!
时间越久,身下的酥麻感便越来越明显,奕韵之下意识地夹进双腿,准备转身朝门口走去。
“嗨,韵之妹妹,好久不见啊!”
奕韵之转身一瞧,居然是陈市长家的公子,陈学而。
因着他母亲也是军区大院儿嫁出去的,所以此人打小儿便跟奕少轩他们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与奕韵之自然是黏熟,尤其后来还明里暗里追求过她好几次。
“学而哥,先带我离开这儿好吗?”
此时奕韵之也顾不上许多,若是再不离开这个地方,恐怕待会儿她就要当着这上千人的面儿丢人现眼了。
陈学而虽然对她有意思,又生性风流,但总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不至于把她怎么样。
陈学而纵横风月场多年,一瞧奕韵之这样儿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动声色扬起唇角,搂着她快速离开了Y酒店。
不远处,楚乔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淡漠地收回了眸光。
奕韵之,我并非没给过你机会。
若是刚才在二十九楼,你真是只是好意送我去休息,那么今天,你定也是安然无恙的。
如今,自求多福吧!
“嫂子,小韵子不是跟着你一块儿去的吗?怎么你回来了她还没回来?”同桌的奕少轩不免担忧,“这酒店里人来人往的,小韵子也没个心眼儿,可别遇上什么坏人才好。”
“我刚跟她一起回来的,之前还瞧见她在那边和人聊天来着,应该没什……”
“我拜托你奕少轩,她今年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还能走丢了不成?”
奕少衿陪着秦沫沫秦衍敬好酒,这才一脸玩味儿地坐回道楚乔身边。
“我来这儿这么多回还没住过顶楼的总统套房呢,今儿个趁着性子,不如打个通宵麻将如何?”
奕少轩喝了些酒,早就来了赌瘾,搓搓手,“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
楚乔伸手朝奕轻宸一摊,“老公给钱,我今天没带包儿。”
后者面上笑意愈发浓重,“我最喜欢你这不带钱的笑模样儿,真可爱。”
“能别打情骂俏吗?虐狗呢你俩!”奕少衿一把扯起奕少轩的领带,往肩上一搭,“走着!”
“我是你家的驴啊你这么牵我!”奕少轩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生怕走得慢了勒到脖子,又怕走得快了撞到她换来一顿暴打,只能小碎步小碎步地往前移动着。
一行人去新人的套房内闹了会儿洞房,这才上了顶楼总统套。
这一开赌,便是一夜。
似乎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在这群人里还少了一个人,又或者有些人是清楚的,只是也由着她去了。
奕韵之被陈学而送回Y酒店,步履蹒跚地进了门,身下剧烈的撕痛一直在提醒着在方才的两个小时内她到底经历了何等惨绝人寰的的事情
原以为凭着她和陈学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只要能熬过那段难熬的时刻,一切便都会过去。
谁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他开车将她带到一处僻静地儿,竟在车上强要了她整整两个小时!
她一直珍藏的,为奕轻宸留着的处子之身,竟就被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二世祖给强要了去!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一想起自己在汽车后座苦苦哀求却被他干得哭得喊娘的样子,一想到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样子,心里的愤恨便愈发加深。
都是楚乔!
都是因为楚乔这个贱人!
肯定是她偷换了那杯水,才害得她落到如今这般天地!
奕韵之紧紧地攥着拳,因为愤怒和伤痛整个身子在不住地轻颤着。
面前的电梯忽然“叮”地一声打开,萧靳一脸淡漠从里面走出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
“我哥呢?”
“奕董和夫人以及表小姐们在顶楼套房打牌。”
萧靳面无表情地说着,对面的人内心却是悲愤交加。
打牌!
她在车上被人整整蹂躏了两个小时,他们却居然在打牌!
奕韵之气急败坏地跨入电梯,直奔顶楼。
才刚走到门口,正好遇上客房私人管家推着推车出来,房间内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紧攥成拳的手死死地捏到骨节发白,咬咬牙,转身离去。
她不可以这样子在奕轻宸的面前出现。
不可以身下还流淌着别人的男人的液体站在他面前。
陈学而居然还说什么会对她负责!
呸!
她奕韵之是奕轻宸的,只能是他的!
几人打了一夜的牌,等到天亮才准备打道回府。
一开门,正好奕韵之拎着手包儿准备进来。
“小韵子你昨儿晚上去哪儿了,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