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潜握拳掩唇,笑得又坏又刁钻,“拜流言所赐,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有个又爱哭闹又善妒的小未婚妻,难道不好吗?反正你现在年纪小,不趁着年幼善妒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不用管别人的非议,就像这次进宫一样,真见着你,谁还能真跟个孩子计较不成?”
居然跟谢氏的说法异曲同工!
萧寒潜不是连婢女都不用吗,怎么思维走向跟个妇女之友似的!
李英歌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萧寒潜却长臂一伸,绕着她细软的辫子把玩,盯着她的眼睛道,“小狐狸,我不需要一个完美无瑕的乾王妃。我宁愿要个悍妇、妒妇,我要你横着走,任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你,我就是要你嚣张。”
说着嘴角一勾,调侃道,“不过我确实借了流言的势,除掉了两个老大收买的钉子。你说的不错,就是那两个被打杀的美人。小狐狸,你就是我的福星,老五的事也好,暗钉的事也好,多得你我才能动得毫不费力。”
李英歌闻言微微愣神。
这些事,她惯于往朝事阴谋上想,却从没往萧寒潜的心意上想过。
他说他就是要她嚣张!
李英歌的心怦怦跳起来。
萧寒潜却忽然忍俊不禁的朗声笑起来,拽了拽呆愣的李英歌道,“小狐狸,脑子转不过弯儿了?我先说好,你对着别人炸毛可以,别对着我炸毛。你可别拿对付老五的彪悍劲儿来折腾我。”
他拿辫子尾巴去挠李英歌的脸,戏谑道,“只准对别人嚣张,不准对我嚣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不准学你娘和你奶娘那种臭脾气。”
你才臭脾气你全家都臭脾气。
李英歌暗暗腹诽,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
心头短暂的悸动顿时被萧寒潜的不正经打了个烟消云散。
萧寒潜屈指弹她的眼睛,嘴里却忽然沉声道,“小狐狸,对不起。我没想到老五会变成一只乱咬人的疯狗,险些害了你。”
他的指腹移到她额角,摩挲着那点红印道,“小狐狸,你怕不怕?”
这人思维依旧相当跳跃!
他好像很爱问她怕不怕。
是担心她因他而受些无妄之灾吗?
李英歌想到这里,就拉住他作怪的手,小手缓缓握住他的长指,静静看进他眼中,轻声道,“我不怕。”
直面过有病的五皇子,她突然很庆幸。
深宫最能扭曲人性,她突然很庆幸萧寒潜没有长歪。
她对上萧寒潜的目光,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您对我好,我也会对您好。”
话音落下,她的手就被萧寒潜牢牢反握住。
萧寒潜微抿的薄唇不断上挑,缓缓绽放出的笑容亮得如仲夏烈阳,炙热而耀眼。
这样的萧寒潜似卸下了所有锋锐冷酷,愉悦得像个得到甜头的清朗少年郎。
李英歌的心头泛起轻轻浅浅的涟漪,被他的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