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儿子寻思着,李强兵这么做也不无道理,他们被陈飞一脚又一脚的,都给捻到土里了,现在必须一次性给他捻到阎王爷那儿去。
之前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让李强兵找他的也是自己,所以这会儿也犯不着发这个脾气。
孙志富还算有眼色,拿出烟递给镇长儿子,又给点上。
镇长儿子面儿上足了,心里也平衡了不少,跟孙志富说:“行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你先坐吧。”
孙志富点点头说:“谢谢大哥,以后我还得指望你,但是咱绊倒陈飞之后,有我一份儿行不,我还得给我闺女治病呢,小孩子,身体不好。”
镇长儿子听到这个,当然乐意,陈飞那厂子倒了,他盘算着接过来,低价入手再高价卖了,钱嘛,基本上都是他的了。
但是孙志富这么缺钱,看见陈飞这个德行,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看来想跟着自己混也不是假的了。
他笑了笑,拍拍孙志富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肯定有你一份,说说吧,陈飞都有啥弱点?想绊倒他,咱得对症下药啊。”
孙志富一脸不屑的说:“就他?他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啥都没有,自己还在牢里边蹲着呢。”
孙志富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敲门声,李大健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仔细听了一下。
然后才放心的站起来说:“都是自己人。”
说完把门打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走进来,直接坐在镇长儿子边上了。
他一眼就看见了孙志富,然后说:“我见过你的。”
孙志富也是一愣,他见过自己?他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儿?
男人呵呵一笑说:“你不记得我也正常,那天你去找陈飞算账的时候,站在他后面的就是我。”
孙志富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压着陈飞出来的狱警。
他赶紧给狱警递了根烟,然后点上说:“陈飞在里面过的不好吧?”
狱警笑笑说:“那可不,上次我还看见他端水给人家洗脚呢,不过这两天我怎么看着他像老大了呢?”
镇长儿子一愣说:“他不会出来了吧?”
狱警笑了笑说:“他确实找人了,找的谁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没把他弄出来,这说明他找这人还不如副镇长一句话管事儿呢。”
李大健他们听到这句话也放下心,要是让陈飞出来了,那就不好玩了。
孙志富这时候突然问说:“镇长这么大本事呢?”
狱警笑着说:“那是,直接连问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收监,这压的死死的,就等着法院开庭了。”
李大健见一直夸副镇长,自己有点兜不住了,得意的说:“要不是我把那虫子提前埋到地里,咱能这么成功?”
孙志富一愣说:“虫子得埋到地里啊?真厉害,那李哥,你说着虫子咋只啃药材不肯庄稼呢?”
李大健得意洋洋的一拍胸口子说:“我找我一个在南非干建筑的麻友高价买回来的虫子,还买了药粉,撒在田埂上,整个分割线,虫子害怕,当然就过不去了。”
孙志富不禁称奇说:“乖乖,那么多虫子,得多少钱啊?”
李大健说:“要不就说你脑子笨,才会被陈飞那小子利用,不用买多,虫子是会繁殖的嘛。”
孙志富突然想起来上次专家报告说,这种虫子繁殖力特别的强,尤其是没有天敌的时候。
李强兵听到二人挣功,也不乐意了,摆了摆手,打断说:“你们都有功,我妈是白摔的?现在还跟家养着呢。”
孙志富看几个人脸上都泛起潮红,可能是来之前他们已经喝过酒了,而且看地上的瓶子,估计喝的还不少。
李强兵接着说:“要不是老子去买通马青莲,又让我妈唱这一出,你说村民能听我们的把陈飞告了不?”
镇长儿子一拍桌子说:“今天咱高兴,对了,陈飞啥时候判啊?”
狱警也跟他们喝的开心,就说:“估计快了,也就下个礼拜的事儿,让副镇长再使使劲,估计更快。”
副镇长儿子一听,拍腿大笑说:“陈飞这是活该,等到他进去了,树倒猢狲散,他那个破厂子,就是我们的了。”
孙志富笑了笑,手伸进兜里摸了摸,然后倒上酒,说:“兄弟们都是有勇有谋的大英雄啊,我孙志富佩服,以后仰仗哥哥们了。”
说完自己先干为敬,然后把杯子亮出来,让他们看看。
几个人喝的也都差不多了,颠三倒四的吹牛逼,展望未来。
孙志富接了个电话,说女儿又闹得不行了,现在得回去了。
副镇长儿子靠在沙发上就说:“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老婆闺女的,啥大事儿也做不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