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当天,陈飞就按照计划好的,早早就跟吴天赐来到会场。
很显然,这次的会场要比之前自己见过的所有都大的多,而且豪华,辉煌,和气派。
陈飞不禁咂舌感慨这些商人的奢华程度,这一顿饭,估计也够一个普通家庭的老百姓小半年收入的了。
这时候,吴天赐小声说:“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尽快结束尽快回去。”
陈飞点点头,答应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免不了的感叹,连一个门头都这么精致,那里面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吴天赐带着陈飞到门口,陈飞虽然带着墨镜,但紧张的程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这种场合下,随便一个不符合礼节的动作都会引起别人的嘲笑,所以他必须紧绷着,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这时候,陈飞只见吴天赐腰身挺得笔直,面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完全不如陈飞一般窘迫。
左手自然下垂,右手轻轻放在小腹的位置上。
这种礼节是他们这些豪门子弟从小就要去学习的东西,也是在他们高贵的骨子里流淌的优越感。
此时的吴天赐哪里还有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副贵公子,绅士的样子。
陈飞不得不佩服,他们这种人每到一种场合,是真的会带上应有的面具的。
陈飞跟着商圈儿里人人皆知的吴大公子,当然随随便便就混进了内场。
这里完全不像陈飞想象的一样,是个什么宴会厅,而是一个红酒庄。
有钱人总是会把一个简单无趣的事情,升级到高端大气的优雅。
喝酒嘛,在陈飞眼里那就是,划着拳,嗑着瓜子,嚼着花生,大口大口的干。
但是在红酒庄喝酒,这样的礼节可就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么粗鄙简陋了。
吴天赐看似大方的穿梭在每一个在商圈都占据一定地位的人中间,眼睛却没有停止的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陈飞知道,他已经开始锁定目标了。
这似乎并不完全是一个红酒庄,后面好像还接连着一个私人酒窖的样子,看样子跟延安的土窑洞子似的。
陈飞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有些压抑。
按理来说,自己也是出席过这种宴会类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人暂时还没有一个他见过的。
难道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人还不够资格来参加这样等级的聚会?
吴天赐默默走到酒架附近,眼睛一扫说:“今天这个酒会看样子还不小呢,你看看这些酒。”
酒?红酒这东西陈飞倒不是很了解,最开始的印象中,就是一个避光的玻璃瓶子里灌着发酵过的葡萄汁。
当然,既然到了这种高端局儿,那自己肯定得虚心求教了。
吴天赐说:“今天来的,肯定有蓝鲸集团,廖老头,我爸,还有一法国商人,搞运输的。”
陈飞不得不佩服,小声说:“我靠,这你特么都能看出来?”
吴天赐唇角一勾,扫了周围一眼说:“一般这种场合,右手第一个酒架上摆的,都是贵宾喜欢的酒,这里每一个集团的老总都有不同的偏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酒架上第一排是法国波尔多庄园,产自GCF旗下的法国拿戈卢红酒,偏好这款红酒的,是那个法国商人,说明今天这个主场是他的。”
陈飞砸吧砸吧嘴,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这干什么的,竟然当起了好奇宝宝。
问吴天赐:“那后面三瓶呢?”
吴天赐当然也很乐意在自己这个大哥面前装逼,扬扬眉毛说:“后面的一瓶是,产自法国五大红酒庄之一的,拉菲红酒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陈飞点点头,电视上有钱人装逼,不都是去西餐厅,特别灿烂的跟服务生说:来瓶八二年的拉菲么。
吴天赐接着说:“拉菲红酒庄的全名,是拉菲罗斯柴尔德酒庄,也是世界最具收藏价值的红酒,而在商圈站在顶尖位置上的,有收藏红酒癖好的,只有蓝鲸集团的姜夫人。”
陈飞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要软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子惊人的分析能力和对所有人物的了解真的不是盖的。
看陈飞的眼睛放光,吴天赐嘿嘿一笑说:“最后一瓶,算是比较怪异了,马爹利特级精选干邑白兰地,是一种高蒸馏类干邑型红酒,这种酒半洋不洋的,也就廖老头有这爱好了。”
陈飞感慨的张大了嘴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是厉害,但是不一定自己就没有比他强的地方,
毕竟虚心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嘛,现在多学习一点,对以后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但是他也是真心佩服这小子居然对每一个合作伙伴或者竞争对手的喜好和偏爱了如指掌。
此时陈飞一转头,远远的看见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气质和气场都完全散发出一种高贵和典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