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干尸医生看着周南音说:“周小姐,探视时间十五分钟,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周南音很有教养的鞠了一躬,说:“谢谢您。”
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才伸手推开门。
随着门吱的一声被打开,陈飞当时没吐出来。
一股难以承受的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这股味道简直比下水道还猛。
陈飞强忍着恶心想吐,跟着周南音往前走了两步。
只见一个身材稍微有些臃肿的女人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双目紧闭。
陈飞看到,周南音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似乎一直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陈飞见状,是真的心疼,就上去搂着周南音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陈飞能感觉出来,周南音整个人浑身都是绷紧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临。
而在陈飞看来,她姨娘也现在并无异样,也没什么特别可怕之处。
陈飞静静的看着,突然,姨娘就跟犯了羊羔疯一样,在床上不停的抽搐。
陈飞想上去制止,不是说,人犯羊癫疯的时候,如果不给她嘴里咬个东西,就会咬到舌头么?
没想到,刚踏出一步,就被周南音拉出了。
陈飞看到周南音痛苦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陈飞十分不解,这样的表情,不应该是想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才有的么?
现在放这种眼神是不是有点早了,而且对自己也不合适啊。
但是毕竟这是周南音的姨娘,再加上这地方这么诡异,还是小心为上。
想着,陈飞就退了回来。
看着周南音的姨娘再床上自己抽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陈飞十分不解,就问:“姐姐,姨娘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陈飞当然觉得要是这么发病的,那不就是羊癫疯吗。
周南音勉强的笑笑,但是两个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姨娘的身上。
然后说:“不知道,但她这似乎不是普通的病,好像是某种邪术。”
陈飞皱着眉头,看着她姨娘。
然后姨娘突然张开嘴嚎叫了一声,当她张开嘴的一瞬间,陈飞就闻到一股和刚才一样的恶臭。
熏得陈飞胃里翻江倒海,然后夺门而出,刚摘下口罩,抱着门框子就吐了。
吐的停都停不下来,吐完胆汁之后,陈飞觉得自己就差把在娘怀里喝的母乳都吐出来了。
陈飞很好奇,周南音难道都闻不见那种味道吗?
他带上口罩,屏住呼吸又走进去,看着周南音,她面无表情,但是泪水却不听使唤的往下留。
陈飞突然觉得有点惭愧,想想如果这是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自己要是还这么吐,也特么挺不是东西的。
但是还没等陈飞来得及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忏悔。
姨娘的嘴突然张到了一个极限,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张到这么大,如果真的张这么大,那估计他下巴早就脱臼了。
陈飞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紧接着,从姨娘的嘴里爬出一条似蛇非蛇的黑色手指头粗细的东西。
它身上带着一种绿色的粘液,带着的,就是刚才那种恶臭。
陈飞虽然带着口罩,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了,但还是一阵一阵的干呕。
紧接着,嘴里钻出第二只,然后第三只,第四只……
最后姨娘的嘴里,竟然爬满了这种恶心的,如同放大了的蛆虫一样的东西。
它们争先恐后的往外钻,然后上半身还在姨娘的脸上,胸口上四处蠕动。
黑色的上半部下面,就是完全如同蛆虫一样,一节一节的,白色的肉。
陈飞实在是忍不了了,当场摘下口罩就吐了,现在就算是周南音拿把刀把自己杀了,自己也忍不住了。
太尼玛恶心了。陈飞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玩意。
然后周南音按动了床头的呼叫器,过了没五分钟,就有人从门里递进来一盆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碎肉。
然后周南音就用夹子夹着这些血淋淋的玩意往姨娘的嘴里放。
陈飞惊恐的瞪大眼睛说:“姐姐,你这是再干嘛?”
周南音边喂那些蛆一样的东西边说:“医生说如果不用黄鳝喂他们,先稳定住,估计我姨娘的内脏就没有了。”
陈飞一惊,这到底是什么邪术啊?
这时候,白骨在陈飞脑中说;“这似乎是蛊术,但好像又跟蛊术不是特别像。”
陈飞突然一喜,说:“你有办法?那快帮帮她啊。”
白骨冷哼一声说:“你个小王八蛋使唤我上瘾?这东西,我可弄不了,我没这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