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巴之后,陈志凌才知道妇女坑爹之处。上面人还只零零落落的坐了几个。难怪这么着急……拉客。陈志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种位置方便逃走。
李红袖一群人不可能进来动用狙击枪,或者火箭筒。火箭筒的威力虽然厉害,但陈志凌能感应到危险。况且这事双手都知道国安已经出动,怎么可能让她们将火箭筒,狙击枪弄到手。
共和国的枪支管理,出其的严格。黑市上也买不到什么好货。而好货,没有通天关系,要带进国内,也很难。李红袖硬要带进来,就会彻底暴露行踪。
坐下前,陈志凌扭开娃哈哈矿泉水喝了一口。顺便扫视车内的人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默默的戴上通讯耳机,单东阳一有情况,便会报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志凌在听音乐。
大巴上,即使拉上窗帘,里面还是很热。车子不开动,又无法打开空调。妇女上车嚎了一嗓子,说再过十五分钟,就会开往深圳。
陆陆续续有不少旅客上来,很快的时间里,车子竟然坐的差不多慢了。在一位戴红色墨镜的,穿米色小西服的女子上车时,单东阳提醒道:“目标上车!”
陈志凌看了过去,这女子确实长得好看。而且很时尚有气质。最关键的是,她还带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大约六岁,叫着女子妈妈。这种亲昵的称呼,还有表情。很难让人怀疑,这男孩不是女子的儿子。
陈志凌皱眉,轻声道:“确定?”
单东阳道:“非常确定,别小看这个小男孩。他是个侏儒,使用毒针见血封侯,修为是丹劲。在玄洋社里,是最顶尖的杀手。他是岛国人。”
陈志凌心中凛然,道:“这你都知道?”说话的时候注意那美女和侏儒,发现她们的耳朵微微的在动,竟然真的在偷听。
陈志凌便道:“发短信。”说完结束了通话。
如果不是单东阳的提醒,陈志凌还真没想到,这一对年轻母子竟然是玄洋社的人。看来玄洋社成功这么多年,确实有她的道理。
单东阳很快发来消息:“我们之所以知道,是在这些天确定了入境的人,然后根据黑客的资料排查。小侏儒是头号杀手,所以我们很容易查出来。但这个小侏儒也最易让人产生麻痹之心。其他人的身份我们还没查出来,李红袖和另外一个杀手也没露面。”
现在时代真不同了,一个小侏儒都能修到丹劲!
陈志凌扫了眼那美女,美女却是化劲中期的修为。但是陈志凌也不敢大意,玄洋社的人并不是以修为见长,而是诡计,毒针等等防不慎防的暗器。
这场反捕杀,看似平淡,实际上,对于陈志凌来说也有很大的风险。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陈志凌快速发短信问。他不习惯坐着等,主动出击才是他的风格。用狂暴的力量,粉碎一切,这才是属于他的气势。
单东阳道:“她们肯定要设骗局引你上当,李红袖和另外一名隐藏杀手一定在附近。等我们确定李红袖后,才可以动手。”
陈志凌蹙眉,继续发短信,道:“她们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被我们识破了?”
单东阳道:“这个不可能,如果知道,便也不会继续派人来接近你。那对她们是不利的。不过,李红袖肯定知道我们在注意她们,但她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掌握了她们的一些资料。关于侏儒,这是我们非常机密的渠道得知的。”
陈志凌便不再多说,单东阳自信满满。陈志凌也觉得,他这个自信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如果单东阳不提醒,就连陈志凌也没想到,这一对年轻的母子是厉害的杀手。这个侏儒的伪装,会让思维正常的人屏蔽掉一切可能。
同时,陈志凌心中生了杀意。这个小侏儒是岛国人,头号杀手。就他这样子,留在世上,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被杀。
这是一场非常玄妙的战争,杀与反杀!到底是谁在设计谁却是个神秘的未知数。如果李红袖这边行动迅速,击杀了陈志凌,闪电逃离,那么国安也许就白设计了。而国安的人之所以信心强大,就是因为,诱饵是陈志凌。
尼玛,陈志凌是什么人?中华之龙。这一年半来,陈志凌的丰功伟绩,多少艰难险阻都一一闯过。就连沈门都没能将他奈何,何况是区区李红袖啊!
但是他们也许忘了,很多大人物往往千军万马之中安然无恙,最后却是阴沟里翻船。三国时代的张飞,何其凶猛,战场杀魔。长坂坡,一声大吼,吓破曹军胆。最后却还不是死于小人之手。
陈志凌的敏感也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混混沌沌,他也觉察出了若有若无的危机。但是总觉得这个感觉很不透彻,很不爽利。
但眼下,他已经没有躲避的理由。他自信,李红袖这帮人伤不到他。
凌云大佛,天煞皇者,自有其威严,威势!
广州汽车站的外面,一名老农,一身麻布衣,背着蛇皮袋。他拿着很破旧老式的诺基亚手机,这个时候,手机接通。
“田教主。”楚向南的声音传来。“田教主,你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不日就可以顺利进入香港。我费了不少力气。”
“多谢!”田野农淡淡道。
“呵呵!田教主客气了。”楚向南道:“不过,田教主,我知道你修为通玄,但是请您谨记,一定要等陈志凌杀了李红袖之后再出手。您知道的,李红袖这个人胃口太大,足足要我三亿港元。如果真让她刺杀成功了,我的损失太大。但如果她死了,我就省下一大笔。李红袖起到蒙蔽国安,陈志凌的作用。也许在杀陈志凌时,还会让陈志凌受伤,这是一举三得的妙计。而最后,在李红袖死后,您杀了陈志凌。我们就可以一起在香港喝上一杯庆祝香槟。”
“好,本座知道了。”田野农淡淡说完,挂了电话。随后,田野农上了跟陈志凌同一辆的巴士。
没有人注意到田野农的异常,这位密宗教主一身老农气质。陈志凌没有注意到,看了一眼,便不以为意。田野农如来中期修为,守枯禅修到了极致,就算是首领,也未必察觉得到他的不同。更何况是陈志凌。
田野农坐到老后面。
在车子快开时,又上来了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中,其中的一个人……让陈志凌不淡定了。竟然是当初回东江的火车上,夺了其初夜的胡慧欣。
那次,胡慧欣误食春药,陈志凌没有办法而为之。本来不存在对不起她,只不过,终究人家女孩子是第一次,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冤家路窄有木有啊!竟然在这儿碰到胡慧欣。
陈志凌低下了头,可千万别被认出来了。不是怕胡慧欣来找他算账,是怕胡慧欣万一认出来,跑上来相认,待会的战斗中,牵连到了她。
祈祷往往没有用,车上最后的两个位置就在陈志凌旁边。陈志凌低着头,只可惜穿的太飘逸,想找个帽子盖着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