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53看书网 > 庶妃来袭:极品太子哪里逃 > 第十二章 皇太子提亲被拒

第十二章 皇太子提亲被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浚城大捷后,北方被五胡肆虐多年的汉人大为振奋,被关在外面的许多北方流民纷纷涌入豫州。朱弦立即吩咐开关接纳,但是,除了豫州以外,其他州郡却都以种种借口推托,拒不接纳。

流民一迁徙,北方诸国无不蠢蠢欲动。朱弦无法,只好趁势派陈崇进屯封丘,解思安率军进驻墉丘,南北互相配合,频频迎击一些零星的攻击。二人在朱弦的部署之下,将魏国、赵国等分布在黄河以南的屯戍军镇,先后收入南朝版图。

在多次的战争里,各大坞堡已经逐渐全部归属豫州军统辖,平日,完全是按照朝廷军队一样统一训练,只是不和大部队在一起,而是分散行动,在各地袭击敢于来犯的异族敌人。

蓝熙之既已下定决心留在坞堡,就比往日更用心十倍地投入到了战事和民情研究上。她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是毕竟并未深入民间,而在藏书楼的三年多,更是几乎与外界隔绝。重新出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才真正亲眼目睹天下大乱带来的民不聊生的惨况。

南朝渡江南下后,整个的北方、中原地区全部沦入胡族手里,为了维护统治,各胡族国家无一不大力驱使当地的汉人大肆劳役或者血腥屠杀,汉人的地位已经低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蓝熙之曾领略过羯族人在“余宅”的那场大屠杀,因此,对边境各汉人的处境更是体会深刻。

她和朱弦曾商议,由朱弦上书朝廷,广为接纳各大被驱逐的流民,逐渐北伐,其中已经详细到了具体的开荒屯田如何安置的份上,可是,奏折一入朝廷,却没有丝毫回音。

苏俊叛乱后一段时间,朱涛曾再掌朝权,但是,太后的胞兄李亮很快从外地返回朝廷,在李太后的支持下,再度受到重用,李亮升至时空太傅,大权在握,又重新启用了新的一拨臣僚。而何曾这次却不卖李亮的帐了,小朝廷的派系争端越来越激烈。

朱涛处于斗争的漩涡里,抽身不得,只好又回复到原来的无为而治,以中庸的姿态面对。所以,朱弦北伐的奏章一入朝中,就如石沉大海。

久无回音,蓝熙之十分着急,终于有一天亲自跑去豫州府找朱弦。

朱弦知她必定是为开关接纳流民和北伐一事而来,摇头道:“蓝熙之,我还没收到任何回音,北伐暂且不提,就是开关接纳流民也不被允许。”

“怎么会这样?你父亲也一点不支持?”

“我很了解我父亲,他现在的理想是保持现状,能够让朝廷稳稳偏安江南,无为而治就可以了。至于北伐,他向来是不热心的。以前我叔叔……就是朱敦,也提过北伐,他一直不支持的……”

朱敦虽然野心勃勃,但不失为杰出的将领,当初朝廷最重要的军事权臣的主张尚且得不到支持,何况现在。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只能小范围的开关接纳流民,发展经济。先防御为主,北伐的事情再做打算。”

“好吧。我先回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唉,可惜宁镇坞堡太小了,我想做些什么也做不到。”

朱弦见她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急迫,微笑起来:“蓝熙之,你比朝中许多大臣都称职得多。”

蓝熙之眼睛一瞪:“你在讽刺我?哼,要是我能做豫州刺史,未必就比你差。”

“我怎么会讽刺你?我相信你要做了刺史,决不比我差的,呵呵。”

“朱弦,你咋变得谦虚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和女子打过交道,认识的女子都是娇滴滴的养在深闺里,最初,我也觉得你不过是只会书画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后来,有一次我悄悄去寒山寺看了那幅维摩洁的壁画,才发现,只会书画也会很了不起……”

“你居然去看了壁画?”

朱弦见她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面上一红,瞪她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盛名之下是不是其实难符……”

蓝熙之笑了起来:“说到书画,我可是好久没动过笔了,可真要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了……”她随手拿起朱弦案桌上的一张纸看看,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呵,朱弦,我发现你写的隶书很漂亮,简直几乎要超过我了……”

“什么叫几乎要超过你?我本来就超过你了。我小时候下过苦功,几乎写黑了家里的一池清水。”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武功呢!”

“我是文武全才,嘿嘿,所以说,你不了解别人就不能轻易下结论。”

“嘿,你还不是一样。”

“我怎么了?我至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得多。”

“哼,没发现!”

“蓝熙之,你擅长草书行书,因为你个性张狂,但是你的隶书就要稍稍次一些了……”

“哦,这是我的秘密,你怎么知道?”

“但是,你的小楷比草书还要好,不拘成法,古雅有余,可谓极品……”

“我真是吃惊,朱弦,你这武夫咋看得出来?”

朱弦想起自己那次去藏书楼向她辞别时看她题写在萧卷画像上的《行行重行行》,他不太喜绘画却精通书法,那样的神品,过目之下,怎能忘记?

“我最后一次去藏书楼看你时,看见你画上的题词,后来又见过你写封题时的几种字体……”

“哦,是这样啊。”

蓝熙之忽然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又看看手中这幅朱弦的亲笔:“朱弦,等我空了一定好好练习隶书,要超过你。”

“哈,蓝熙之,你可真是贪心,为什么样样都要超过我?”

“因为你打仗比我厉害,所以,我至少得在其他方面超过你。而且你以前那么可恶地讥讽我的。”

“唉,你这妖女,说你小气你还不相信。”

“哼,我就是小气,你能如何?嘿嘿,我一直怀恨在心的,你得当心点,我走了。”

“你路上要小心,蓝熙之。”

“朱弦,我发现你越来越罗唆,跟个太婆似的。”

朱弦怒瞪她一眼,长睫毛垂下去又飞快地掀上来,蓝熙之看着他有趣的模样,大笑着往自己的大黄马走去,现在还不太晚,加快速度的话,天黑前就能赶回坞堡。

蓝熙之已经上马,大黄马的鬃毛威风凛凛的抖动着,朱弦看她娇小的背影飒爽地消失在前方,心里忽然模模糊糊地浮现起一幅美丽的画面:没有战争,也没有硝烟,甚至可以不是乌衣巷那种繁华与富贵,哪怕只是小桥流水,荒村野外,她在那里专注的画画,自己在旁边给她题写……

眼前不知怎地又闪过萧卷的面孔,他心里一震,一股羞愧涌上心头,立即强自压下了那种可怕的念头,转身回到屋子里,埋头到了大堆厚厚的卷宗里面,希望用繁忙来遗忘这种不仁不义的想法……

这天,蓝熙之和几十名坞堡士卒外出视察,行了百余里,到傍晚才发现一个小镇。

众人口渴想进去喝口水,进去才发现镇上已经十室九空,少量的居民早已各自关门闭户。这里也刚刚经历了胡族的一场洗劫,虽然人未死绝,但是稍有抵抗者也被杀伤杀死不少。

街上到处散落着死难百姓的枯骨。蓝熙之即刻下令士兵们收敛骸骨,给与安葬,又敲开旁边唯一的一家小店铺,买了一碗水酒洒下祭奠。

一些悄悄从门缝里张望的居民,见这伙人马居然在镇口的荒地上收敛尸骨给与安葬,无不又惊又喜。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个老者先打开门,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者鬓发斑白,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各位兵爷是?”

蓝熙之上前一步,微笑道:“我们是宁镇坞堡的南朝军队,豫州刺史朱大人属下。”

老者又惊又喜:“你们是朱大人的部下?近闻朱大人励精图治,屯垦开荒,接纳百姓,又打了很多胜仗,我们都期盼着他北伐成功呢。这些年,我们遭到胡人屠杀,族中亲眷几快死光,我们以为南朝已经抛弃了他的子民……”

老人说到伤情处,已经老泪纵横,蓝熙之想起众多刚刚掩埋的枯骨,心里难受,大声道,“老人家,南朝已经在筹划北伐,朱大人一直都在努力,你们放心吧。”

“若能等到朱大人北伐成功,驱除胡虏,造福子孙,老朽死将何恨?”

蓝熙之心里一阵激动,猛力点了点头:“老人家,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如果这里呆不下去,你们可以率众去宁镇坞堡,那里还有广大的荒田可以开垦。”

老人惊喜交集却又有点疑惑,似乎在想,这位姑娘能做主么?

孙休看出他的疑惑,上前一步道:“老人家,您放心,这位是我们宁镇坞堡的堡主,她既然说你们可以去就一定可以去。”

老人大喜就要拜下去:“多谢堡主!”

蓝熙之立刻伸手稳稳地扶起了他:“老人家不必多礼。”

老人喜形于色地放开了嗓子,颤巍巍地道:“各位乡邻们快出来,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投奔宁镇坞堡了……”

早已偷偷观望多时的一道道门窗陆续打开,众人蜂拥着围了上来。蓝熙之看看,整个小镇已经不足一百人,一张张脸上都是惶恐和期待的表情。

她心里一酸,大声道:“你们可以好好收拾行礼,我派坞堡士兵留下来护送你们。”

众人一起跪了下去:“多谢堡主!”

蓝熙之赶紧伸手扶起为首的老人:“老人家快快请起,各位也不必多礼,以后到了坞堡,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

众人站起身,欢天喜地的连夜收拾行礼去了。

经过这些年胡人的统治,每户人家几乎都是赤贫。不仅如此,为了防止统治之下的“赵人”反抗,赵**队将每家每户的所有铁器包括耕地的犁头和菜刀都强行搜刮一空。这个小镇只是比邻赵国,还不是赵国属下,但是由于南朝的腐败,无力庇护,也经常受到赵**队的骚扰,处境和赵国治下的“赵人”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这些人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好收拾,除了一些粗笨的家伙外,这一镇一族的人搬迁上路,竟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带走。大伙正要准备上路,门口护卫的士兵忽然大喊一声:“胡族来袭了……”

小镇居民都是手无寸铁,每次胡族来袭,基本上都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听得胡族又来了,男女老少立刻吓得瑟缩成一团。

蓝熙之镇定道:“大家不要慌乱,孙休,我们将队伍分成两队,你率一队人马护卫着他们先走,我率一队断后,马上行动!”

“是!”

孙休率人抄了一条侧路先行,蓝熙之率领的小部分人马立刻迎上了前来袭击的胡族。这队人马不过几十人,并非正规军队,而是附近的平民,每人手里拿的不过是寻常的砍刀,就是他们平常打猎劈柴用的。

宁镇坞堡的士卒一和他们交手,才发现这些平民组成的抢劫队伍,战斗力完全不输于胡族正规军,方相信他们全民皆兵的战斗力了。

这支人马和坞堡士卒人马相当,虽然彪悍无比,但是,哪里是坞堡训练已久精卒的对手,战斗到天明,对方已经死伤十之**,剩余七八人赶紧亡命逃去。

蓝熙之截住了一个逃窜得慢一点的胡人,一剑正要刺向他胸口,忽见他面孔幼稚,目露惊惶之色,竟然不过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高大少年而已。

她一剑抵在他胸口,将他迫下马背,少年单腿跪在地上,一只手还妄图挥舞残缺的大刀来砍他,就如一只凶狠的小豹子。蓝熙之扬手将他的缺刀拂落在地,少年双眼发射出凶狠的目光,就像一头饿狼般死死盯着她,嘴巴里叽哩咕噜地怒骂着什么……

蓝熙之看着他的幼稚面孔上那样残暴的狂怒,平静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少岁了?你为什么要吃我的肉?”

“我叫石板,12岁。”

赵国绝大多数人都姓石,即使不姓石的也改为姓石,蓝熙之听得这个少年竟然叫“石板”,饶是这种情况下,也不由得微笑起来。

少年见她微笑,忽然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子居然听懂了自己的怒骂,而且还是用了羯族的方言问出这番话来,眼光一闪,凶狠中有了一丝喜色:“你不是‘赵人’,你是‘国人’?”

“不,我不是你们的‘国人’!”蓝熙之看着他立刻变得失望的凶狠的眼神,又道,“你为什么要吃我的肉?”

“我为什么不能吃你的肉?‘赵人’猪狗不如不是拿来吃的吗?你们吃羊马、猪狗难道会先问它们的意见?”

“谁这样告诉你的?”

少年凶狠地瞪她一眼:“我们自来就是这样的,‘赵人’是贱奴,他们是我们的奴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耕种的土地是我们的,他们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我们来取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应该?我们自来就是这样的!要叫我抓住你,一定把你杀来吃了……”

我们自来就是这样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